“你爱信不信！”姚氏不想再与贺氏废话了，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顾瑾瑜见姚氏真的生气了，这会儿也顾不上贺氏这边，跟上了姚氏的步子。
是顾娇。
贺氏被勒得直翻白眼，双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你、你干什么？”
顾娇将贺氏扔出了自家大门。
“娘！”姚馨提着群裾跨过门槛，去扶地上的贺氏。
话才说到一半，她便对上了顾娇死亡一般的凝视，她的心咯噔一下，头皮忽然就麻了。
贺氏想说你敢，可对上那冷冰冰的眼神便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贺氏苍白着脸道：“你、你就不怕……传出去了……让……让你们名声扫地……”
“是吗？”顾娇突然抬起手。
姚馨却看见顾娇只是掸了掸自己的袖子的罢了。
屋内，顾瑾瑜正在和姚氏道歉：“……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闹成这样，舅母没和我说她只是太担心娘了，也担心上次对姐姐不好，所以这次一定要过来弥补一下。我寻思着既然是弥补姐姐的，便……便擅作主张把人带过来了。”
顾瑾瑜低声应下：“我知道了，娘。”
顾瑾瑜想了想，说道：“舅母问起姐夫，我只说了姐夫与姐姐是在乡下成的亲，在国子监念过书，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别的我什么也没说了。”
顾瑾瑜低下头：“舅母问起来，我提了一句，但我没说姐夫是瘸子，我不会这么说姐夫的……姐夫只是不良于行而已。”
姚氏心里堵得慌，她也不知自己是在气贺氏还是在气顾瑾瑜，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见她们之中任何人。
“……是。”
顾瑾瑜先看向顾娇：“姐姐。”
顾瑾瑜委屈地咬了咬唇，又看向萧六郎：“姐夫。”
他专心喂鸟喂鸡，直接拿顾瑾瑜当了空气。
车夫将马车停下。
顾瑾瑜彻底被贺氏的厚脸皮惊到了，她方才没帮她说话吗？她替她打了那么多圆场！
顾瑾瑜在姚氏与顾娇萧六郎那儿碰了壁，心情本就郁闷，又被贺氏乱打一棒，不由也来了几分火气：“舅母不是说今天只是来给姐姐赔罪的吗？怎么从头到尾就没听舅母提过一句赔罪的话！”
顾瑾瑜不悦道：“舅母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怎么帮忙？”顾瑾瑜脸色也不大好。
顾瑾瑜没那么傻，这桩亲事本就是自己高攀了，若再扯出搭上无赖亲戚只会更令庄家人瞧不起。
贺氏一怒：“你……”
贺氏瞪了女儿一眼：“你瞎说些什么呢，你也很聪明的！你就是没机会上那什么……什么……女学！对女学！”
顾瑾瑜气得脸都绿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车夫得了令，也顾不上贺氏还抓着马车，马鞭一挥，马儿吃痛，奋力地奔了起来。
“娘你没事吧？”姚馨扶住她。
“娘——”
提到如意郎君，姚馨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少年如玉精致的眉眼，神色清冷，淡漠疏离，却又透着莫名大的吸引与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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