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庄太傅那么一瞬间的侥幸觉得是自己眼花,那么这句“是你个鳖孙飘了,还是我萧戟提不动刀了”一出,庄太傅顷刻间便确定了来人的确是宣平侯!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
难道说——
庄太傅咬牙看了看宣平侯,又看看萧珩,肚子里气不打一处来,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心机玩得比朝堂上的文臣老狐狸们还溜!
这是宣平侯第二次亲口承认萧珩是他的儿子。
庄太傅的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他从未这样怵过宣平侯,毕竟论官职地位,他不比宣平侯差,甚至还多了不少能倚老卖老的资历。
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南宫将军。
随即他的马儿往前一纵,庄太傅的马儿受了惊,原地乱蹦,发出一连串的马嘶。
“宣平侯——”
“侯你大爷!”
他是武将,素日里在人前的高贵优雅只是表象,骨子里实则又蛮又野。
他压根儿就不做人的!
空气里响起两声清脆的咔咔之响,紧接着是庄太傅疼痛难忍的哀嚎。
庄太傅简直目瞪口呆。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吧!
当众被人废手谁敢信?
他望向了不远处坐在马车中静静望着这一幕的庄太后,庄太后的眼神很平静。
“庄锦瑟……你好狠……”庄太傅吐血,恶狠狠地喘息道。
世上有一种人吃惯了别人的血肉,一旦别人不给吃了,就成了不可饶恕的薄情寡义了。
算了,和这种人讲什么仁义道德,讲什么公平恩德?
庄太后没为他求情,甚至她看也不再看庄太傅:“阿珩,到姑婆这里来。”
不是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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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除了庄玉恒,没人看得见她的付出,只觉得她是庄家走出去的女儿,就活该一辈子为庄家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