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他只是很懵圈。
重点是你死没死吗?
还有,你方才那句“秦风晚”是什么疑惑的语气?
信阳公主腹诽不下去了。
信阳公主对昨夜的计划并不知情。
他提到萧珩时的语气很轻松,这说明萧珩没事,那屋子里的金疮药以及方才丫鬟端出去的那盆血水应该就是宣平侯的了。
儿子没事就好。
信阳公主擦了脸颊上的泪水,淡淡地扬起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你养好伤了就回你的侯府去。”
信阳公主杏眼一瞪:“我……”
信阳公主噎了噎:“那还不是因为你躺在阿珩的床上,我把你当成了他!”
半晌,他正色摇头:“秦风晚,我不信。”
这人脸皮厚不是一天两天了,信阳公主觉得自己若是与他掰扯,最后被气死的一定不是那个脸皮厚的。
萧珩刚从顾娇的屋子出来,准备带上顾娇来给宣平侯治伤的,见状不对赶忙拉着媳妇儿回屋。
信阳公主厉喝。
顾娇从门缝里探出一颗脑袋:“怎么了?”
顾娇古怪地眨了眨眼:“哦。”
信阳公主没好气地说道:“早什么早?到底怎么回事?”
信阳公主冷声道:“这么重要的计划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果然还是和你爹亲!”
这是在做局,知晓的人越少局面越逼真,便越能引庄太傅与燕国人上钩。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
她却什么也不说了。
想到自己抱着萧戟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信阳公主恨不能找块砖来把自己闷晕得了!
信阳公主脸红尴尬,恼羞成怒地走了。
……
皇帝召宣平侯入宫,因如今信阳公主代任监国,又是宣平侯的妻子,也一并被皇帝宣入了华清宫。
另一辆马车出去采购了,只有一辆马车,宣平侯如今又不能骑马,只能与信阳公主同乘一车。
宣平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信阳公主才不推呢,找了个太监把他推进去了。
如今南面最远的翡翠岛上就迎风飘荡着昭国的旌旗。
老实说,皇帝早先还与魏公公嘀咕过,为何南面先开战,却迟迟没能结束战斗,谁能想到宣平侯这家伙擅作主张把所有岛屿都给打成昭国的了。
“你的伤没事吧?”皇帝问。
皇帝的眸光在宣平侯与信阳公主的身上扫了一圈:“话说你们俩个怎么会一起入宫?”
所有人一惊。
信阳公主赶忙岔开话题:“陛下!庄太傅勾结燕国人!”
庄太傅的罪行罄竹难书,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所幸萧珩早已连夜将他的罪状写成奏折,信阳公主直接将折子呈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