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钟鼎将笔记递给顾娇,“你下次别这样了,听说高夫子是书院最严厉的夫子之一,每月都出题考试,考不过的话会很惨的。”
钟鼎还在埋头做题。
钟鼎一愣,看看顾娇,又看看四周:“你、你在和我说话吗?”
“怎么会是十九?不是十七吗?你看题了吗?就在那里瞎讲。”钟鼎才不信呢,一个上课全程打瞌睡的人,知道题目怎么做吗?
晚饭后,顾娇决定再进内城一趟。
顾娇道:“这波风头还不知何时才能过去,阿琰的病情等不得。”
可顾娇身上的那股不认命的韧劲儿让南师娘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
“你自己当心。”南师娘叮嘱。
“这孩子啊。”鲁师父叹气。
鲁师父:“谁?”
“你是说安国公?”鲁师父脸一黑,“你最近怎么老提他?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鲁师父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燕国人,也不像你在燕国住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会记得?”
鲁师父疑惑道:“那她怎么还嫁了国公爷?”
鲁师父沉吟片刻:“但我觉得……给阿琰治病这事,比国公爷当年求娶轩辕家的千金更难。”
南师娘叹气:“谁说不是呢?况且娇娇在燕国举目无亲的,真是难为她了。”
“停下!”
马车停下后,车夫去叫人来卸货。
怎么又来国公府了?
“是!”
“小的们知道了!”
忽然,一道黑影自不远处的草丛里掠过,速度极快,若不是顾娇恰巧在附近,只怕根本察觉不到。
那道黑影直往东南角而去。
有人要杀国公爷!
“算了,不管了,国公府有自己的护院,不必我多此一举。”
那个叫连翘的丫鬟又偷偷溜去玩了,屋子里只剩国公爷一人。
匕首反射的冷光落在了国公爷紧闭的双眸上,不知是不是有所警觉,国公爷的手开始簌簌颤抖。
嘭!
刺客撞上身后的柱子,重重地跌在地上,顾娇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又是一脚飞过去,将他踹得朝后翻倒在地上,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顾娇拾起他来不及带走的匕首,揣进了自己怀中。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反正这里也没人,顾娇用的是自己的声音。
顾娇唔了一声,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看来是真能听见,病人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有所反应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顿了顿,她补了一句,“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