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琰不受南宫厉那一掌，兴许还有一丝丝做介入封堵的机会——只需一根非常细的鞘管，从腿部穿刺到心脏，将封堵器送入缺损的部位，就能轻易堵住缺损。
国师看着顾娇消毒的位置，说道：“你不做正开胸术？”
然而顾娇却选择了从顾琰的右侧腋下进行小切口，这样操作难度就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她不希望在顾琰的胸膛之上留下一道那么难看的疤痕，也不希望给他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
顾琰还要臭美的呢。
……
于禾看着一贯老成淡定的六国棋圣竟然都开始抖腿了，忍不住劝慰道：“孟老先生，您不用太紧张，有国师大人在，手术一定能顺利完成的。”
“我不紧张。”孟老先生说。
孟老先生不着痕迹地摁住右腿，沉声问道：“我的腿怎么了？”
于禾：“……”
天穹书院，顾小顺去明心堂向今日上课的夫子请了假。
“萧六郎怎么又不能来？”高夫子问。
“他这次又是得什么病了？”
高夫子没再说什么。
“上课。”高夫子坐在讲座之上，淡淡说道，“把昨日布置的功课都拿出来，我们先看看第一道手术怎么解。”
高夫子：“……”
宅子里，南师娘一边喂黑风王与马王，一边一筹莫展地说道：“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马王吃得吭哧吭哧的。
南师娘嗔了他一眼：“你对国师殿又有多了解？”
“唉。”南师娘重重叹了口气，望向门口。
黑风王：“……”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小药箱提供的血浆不够了，顾琰的血压急剧降低，再这么下去，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在手术台上。
“手术还没完成。”国师提醒。
国师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很疯狂也很危险？我从没见过哪个大夫在手术台上把自己的血抽给患者。”
顾娇伸出胳膊：“膊：“抽快点。”
顾娇道：“他要多少就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