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刻意强调姑爷爷。
只可惜都被风老拒绝了。
奈何凌波书院的防伪做得太好,他仿了一个多月才成功。
顾娇靠在姑婆身边静静听师徒二人说话,她极少与人这般亲近,看上去就像是依偎在姑婆的臂弯。
庄太后也不是习惯与人亲近的性子,可顾娇在她身边,她就能放下一切戒备。
二人之间的感情超越了表象的亲密,是能为对方燃烧生命的默契。
姑婆与顾娇在屋子里做着听众,一边看师徒二人谈着谈着便吹胡子瞪眼起来,一边格外享受着这份久违的亲近与平静。
姑婆在身边,真好。
……
他没提这一路的辛苦,但萧珩与顾娇赶路尚且坚信,何况他们二老还上了年纪。
他们这边的情况就有点儿复杂了,萧珩一时无从说起,只得先从他与顾娇如今的身份入手。
萧珩又道:“忘了说,上官庆就是萧庆,我娘和我爹的儿子。”
“是的。”萧珩说道,“被我母亲带来燕国了。”
萧珩认真答道:“大燕前太女,上官燕。”
宣平侯这厮运气这么好的吗?
可接下来当萧珩说到顾娇的事时,她淡定不了了。
庄太后嘴角一抽。
瞧她都快把盛都搞翻天了。
萧珩与老祭酒讲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总算交流完了全部的信息。
几个小东西东搞搞西搞搞,骚操作太多,已经震惊不过来了,他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想当年庄太后与老祭酒斗得多狠呐,那是从朝堂到后宫,从后宫到官场,甚至还间接波及到了战场。
庄太后哼道:“当年你要是才阿珩这点手段,哀家早把你流放三千里,一辈子不得回京了!”
萧珩、顾娇:“……”
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让你们换到燕国隐姓埋名试一试!
小俩口撇过脸。
……
大雨刚停,于禾端着熬好的汤药从西面的走廊走过来,一眼看见萧珩、顾娇领着一对陌生的老俩口进了麒麟殿。
萧珩神色自若地说道:“他们是萧公子的患者,从外城慕名而来的,下大雨无处可去,我便做主先将他们带了过来。回头我与国师说一声。”
毕竟长孙殿下您从来也没与国师殿客气过。
萧珩哪里知道上官庆那么不正经,还当国师是为人客气。
但国师殿也不是久住之地,明日天一亮,萧珩便动身去找一座合适的宅子。
因是“俩公婆”,住两间屋子太奇怪,顾娇只让下人收拾出了一间。
“呵呵。”庄太后翻了个白眼,去了顾娇那边。
四名正在走廊做洒扫的宫人冲萧珩齐齐行了一礼。
“是。”四人继续干活。
她看了看在做洒扫的两名宫女和两个太监。
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