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拥有偌大宅院,肯定会把宅院修筑的恢弘壮观。但你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很好奇。”
刘闯闻听,顿时哑然失笑。
“汉璋,你可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豪杰?”
“不是因为他们豪迈洒脱,不拘小节吗?”
“非也!”
刘闯摇头道:“豪迈洒脱固然是原因,可更多的却是因为,有舍才有得。你我若不懂舍弃,那么必定会沦落为寻常庸碌之辈,终其一生,都难有作为。
汉璋,今日我便与你论一番理念。”
刘闯停顿片刻,目光灼灼盯着陈珪,“舍弃,不仅仅是抛弃一些东西,同时也意味着割舍掉一些人。
汉璋啊汉璋,你扪心自问,你这些年为杨家付出良多,值得吗?”
陈珪愕然,他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
“汉璋受益匪浅。
公子说的很多东西,汉璋以往从未遇到过。
不瞒公子,汉璋幼时读书识字,乃是为了谋求功名。但随着年纪渐长,渐感厌倦官场争斗,便渐渐淡忘这一层,专心于经营盐铁生意,也正因此,使得杨氏商号迅速扩展……但是,汉璋从没有想过,要舍弃一些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族人背井离乡,来到颍川?”
陈珪闻听,脸上露出羞惭之色。
他沉默许久,低声道:“公子莫怪,汉璋实在是……哎呀,公子,请看。”
忽然,他指着棺材中的尸体,大声道:“这具女尸……她是我的妻子,她死后不安宁。
所以我带她回到颍川,安葬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