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道:“我原本打算,让叔父带着家小南渡淮河。但是我仔细思量,叔父一家老小,皆居无定所,又怎可能逃过贼人追杀?我思来想去,决定留在襄陵城。
叔父,你看看咱们襄陵城,是否像是一条龙。
襄陵城,是我和孟彦合力建立。
我在这里耕耘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只要咱们能够固守襄陵,那么只要咱们肯努力,未必就不能在江夏扎下脚跟。
叔父,你以为呢?”
陈珪闻听,顿时怦然心动。
其实,陈珪也有这样的想法。
他虽为豫州刺史,可是在江夏郡境内,并不被人认同。
若不是陈登的缘故,江夏郡早已经易帜。而陈登被贬斥之后,也使得江夏郡群雄并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若是能够稳住襄陵,就有了立足之地,甚至能够借此机会,一举成为江东郡治,也不是不可能。
陈珪沉吟良久,突然开口问道:“公子,若老夫答应你的请求,那么你准备如何做?”
“简单!
我打算从江夏郡内选派一批人到襄陵。
叔父,江夏郡民风剽悍,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曹操进取荆州的局面。所以我准备从江夏挑选一些青壮士卒,分赴襄陵。到时候,他们就是叔父麾下之人。我相信,叔父也需要他们的支持。”
这一刻,陈珪不禁心潮澎湃。
他突然站起来,跪伏在地上道:“公子仁义,汉璋感激不尽。”
说罢,他向刘闯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