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悠然地混在人群之中,双手抱于脑后,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毫无半点紧张之色。
白宣尘见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老是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偏偏又颇具能耐。”
激烈的论道很快拉开帷幕,众多人员纷纷行动起来。许多人都选择去找后九十名的往年搜山者论道,唯独前十名那里鲜有人问津,基本上处于无人涉足的状态。
陈然却径直走向了往年的第一名面前,这位第一名乃是一位身着黑衣、相貌英俊的男子,名为魏歌轩。
宇辰、沐长风、封炎彬见陈然竟敢找第一名论道,也鼓足了勇气,纷纷去找前十名进行论道。
没过多久,论道的氛围就变得热火朝天。往年的搜山者纷纷提出晦涩艰深的问题,然而都被今年的搜山者一一回答了出来,这让往年的搜山者们大为意外。
他们却不知,这些晦涩的问题,有许多与陈然之前提出的问题存在重合之处。今年的搜山者只需依据经验,阐述自己的看法,基本上就不会出现差错。
一时间,往年的搜山者们都正襟危坐,开始认真对待这些看似乳臭未干的新人。
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无论多么复杂刁钻,都能被这些新人应答如流。
很快,就轮到新人向他们发问了,这些新人提出的问题,甚至比他们之前提出的还要繁杂,令他们顿时感到一头雾水。
这一切都尽在陈然的谋划之中,陈然早早地就为这些新人准备了诸多复杂刁钻的问题,并且还为他们备好了答案。
这些新人只要能够扛过被提问的这一轮,就能稳住阵脚。只要不出现什么差错,基本上都能够在论道中取得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往年的搜山者在论道中失败,黯然离去。白宣尘起初并未感到太过意外,然而,当看到离去的往年搜山者越来越多,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已经有将近三十位往年的搜山者离开了,这远远超出了往年离去的人数,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宣尘的眼皮剧烈跳动,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以至于在栏杆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萧景瑜被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对于离去的往年搜山者数量如此之多,也感到难以置信。
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往年的搜山者阅历丰富,吃过的盐比新人吃过的饭还多,更不用说论道了,那简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