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愣了愣,听这口吻郑柏不仅知道还灵血莲,甚至还能拿到。似乎有很多人对这血莲虎视眈眈,不然上一刻还是满面春风的郑柏也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她试探地向前一步,“公子误会了,此行我并非为朝廷卖命。是我家大哥身中散魂丹之毒,郎中说还灵血莲可救人性命,我这才来到衡城一探究竟。”
“哼。”郑柏冷哼一声,“沈姑娘的家世实在让人起疑,而且还灵血莲不救官家,我劝沈姑娘尽早死心。”
有戏。
“既然如此,那我不求血莲下落,我能问问为何血莲不救官家,又为何如此敌视朝廷吗。其实郑公子几次善举,小女全都铭记于心。那日初见郑公子,其实我就...”
沈宴卿只顾着顺嘴胡编,压根没发现郑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开口打断她那一句实话都没有的嘴,“难为你要违心编这些来应付我。”
他双手环胸斜眼瞥向她,“想从我这打探消息也不是不行,那就要看沈姑娘如何取悦我。我若是舒心了自然也就愿意多说一些,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也就只能偷偷生闷气。”
他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胸口,“毕竟谁让我对沈姑娘一见倾心呢。”
沈宴卿垂眸思索,她来衡城主要就是为了救下沈寅止,如今有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自是要好好把握。不过这郑柏色欲熏心,她不得不防。
她从奕元手里拿过一把短刀,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郑柏这边问问情况,你去鬼市里面探探路,若是有线索就及时来找我。还有,若一柱香后我没有在此与你汇合,记得来救我。”
奕元神色莫名有些落寞,他怔怔地低头看着手中只剩一个的短刀,终于他鼓起勇气说了句:“沈姐,你可不可以更重视我一点。”
可是一抬头却发现郑柏带着沈宴卿转身就拐进一家酒楼,他愤恨地攥紧了拳头,眸中思绪晦涩不明。
而丝毫未发觉奕元变化的沈宴卿正涨红着脸喝下第五杯酒,她随手摩挲着刀柄处磨损的痕迹,疲惫地倚在桌上,“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你能不能也跟我透透底,这血莲传闻到底可不可信。”
一脸玩味的郑柏又给她斟满一杯,他怜惜地抚摸着沈宴卿滚烫的脸蛋,“当然,这还灵血莲是要集天地精华要用特殊养料才能两年长出一株,一株价值连城。令人起死复生确实是有些夸大,但结合相关药材能解万毒是绝对保真。”
“正因稀缺珍贵,那皇帝才多次派人强夺。本不敢和皇帝叫板,但皇帝根本不给我们留活路。本身大家是想靠血莲或是救命或是发家,皇帝屡次下手令我们大伙赔了个血本无归。”
“所以我们才转至鬼市,只卖有缘人。朝廷几次围剿,有几位仁兄为了掩护我而当场被杀,所以我更加痛恨朝廷,分明是打着满口正义却做尽阴损。”
沈宴卿强忍下挥刀剁下他手指头的冲动,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郑公子能否看在你与我也算是有交情的份上,卖我一株血莲。我家大哥虽在朝为官,但为人刚正绝非公子口中伪善之人。”
郑柏两手一摊,“我自是愿意为博美人一笑,但可惜血莲一事我只是坐收利润。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血莲究竟养在谁的手里又养在何处,毕竟你背靠官家,和我们商人利益很是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