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身上的毒,真的和沈姐有关吗?还有她的名字和身份也都是假的吗?”
奕元忍不住低声啜泣着,更是想不明白分明往日里待他如家眷的沈宴卿,竟向他隐瞒了这么多东西。原本亲手构建的信任在慢慢坍塌,重压之下他愈发迷茫。
“情是假的,连人也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傻徒弟,你好好想想。哪有什么解药不能根本性解毒,一月一服用分明就是想把你牢牢拴在身边,好让你一直为她卖命。”
老头语重心长地搂住他的后背,“你毒发受折磨的这十几天里,她可曾慰问过一句?你痛忍煎熬只为不让她暴露,可她却享着尊贵与夫郎缠绵。傻徒弟,她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
勉强止住眼泪的奕元耷拉着嘴角,他转过头那湿润泛红的眼里流露着悲怆般的惆怅。
老头叹息一声,从腰间掏出纸包塞到了奕元手中。拉扯间,从他松松垮垮的领口掉出来一枚玉佩。
“找机会下到她吃食当中,不过你放心,这一时半会要不了她的命。”
奕元的心绪微微凝滞,“既然不能要命,那下这毒做什么。”
说着,他顺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玉佩。
“咦,还有刻字,这是沈...”
老头笑而不语,那幽深的目光看得人心里发麻。
奕元眯着眼努力辨别,他迟疑地念着底部那行小字。
“沈正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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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东宫。
“殿下,顾尚书求见。”
陈庭州懒懒抬眸看向身侧带着银色面具的暗卫,“长风,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