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刺骨的冰水肆意漫入鼻腔唇齿,窒息的溺毙感让沉重的身体愈发疲软。
当沈宴卿再醒来时,已经又是一个夜晚。
她挣扎着坐起,随着起身的动作本就昏沉的头欲要裂开般阵阵剧痛。侵入体内的凉气是捂不热的寒冰,即便此刻她裹紧了被子却仍旧冷到发抖。
“水...我要水...”
她声音嘶哑,试图唤来一个婢女喂她喝水,可空落落的房间像是从未被人涉足过的禁地般寂静。
恍惚间,她听见前院锣鼓声响,隐隐夹杂着温馨的说笑。
“真热闹啊...”
不知为何,她猝不及防落了泪。如果国未亡人还在,那她应该还会无忧无虑做着全天下最娇贵的女郎。
烛火燃尽,她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鼻腔和喉咙里火辣辣的钝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意识慢慢模糊。隐约间她好像看见有谁朝她冲了过来,又好像看见谁挨了打却也不还手。
可不等她辨别清楚,她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前院。
喜气洋洋的氛围醉的人禁不住扬起幸福的笑脸,大家高兴的红着脸举杯豪饮,唯有席位中间的沈寅止神情麻木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一旁的楚玉茹悄悄扯了下他的袖子,“少喝些,我叔父还在呢。”
砰——!
不等人反应,沈府的大门被人粗暴破开。
几个撞门的侍卫闪退到两旁,陈庭州满脸愠气地大步踏入。上前一把拎起沈寅止的衣领,一言不发地拖着他往别院走去。
喝酒喝到发懵的沈云山刚想阻拦,就被抽刀的侍卫吓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