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祸乱,山匪大肆虐杀。遍地的血海,她那纤弱的身子却牢牢护在他的身前。
他和她说了第一句话: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救我。
她却咬着牙抗下几具死尸砸在身上的窒息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因为我是公主,我怎能抛下我的子民苟且偷活。”
“别怕,我的心上人很快就能杀光这群匪徒。”
可杀红眼的山匪哪里管谁尊贵谁低贱,他们提刀就要砍向沈宴卿,他鼓起勇气推开她准备独自赴死,她却在被推开时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最终他再次被她救下,只是刀尖割开了他的眉骨上的血肉。
后来祸乱平息,沈宴卿回到宫中怕受到责罚,便借口回了陆家养伤。
他无处可去,是沈宴卿带着他一同在陆家住下。
在陆家那两月,是他前半生中最温暖的日子。
他从当初的闷葫芦,渐渐变成会和她说笑。他从只敢畏缩在阴暗中,在她陪伴下会一同玩些孩子的把戏。
他想,如果娘亲在会不会也是这种感觉。
那年,他十岁,她十五岁。
记忆断了弦,秦元承如梦方醒般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他还能再见到她就好。本来他就不该和她走的太近,是他一时兴起挑逗却又完完全全深陷其中。
“兄嫂她现在怀了孩子,如今的夫君待她也不错,你不必再惦念。”
他丢下这句话,便神情落寞地离开了。
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