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流产难产死的,其他倒没有,经您的吩咐,下头都盯着呢,”师爷犹豫道,“只是近年来,马家妾室流产死的不少,这其中定有蹊跷。”
可再有蹊跷,流产而亡也没有触犯律法。
知府默了默,愤慨中透着无奈,“这马家背后有李家撑腰,行事作风向来嚣张,但每次都是一些不足以让马家落马的小事,我若上奏弹劾,非但无法让马家落马,还会与丞相结仇。”
语毕,两人皆是一叹,进了亮着灯的书房。
两人刚进屋,天上突然掉落下一颗颗栗子,砸在地上滚了几圈。
云叔拨栗子时没能顾上,栗子全滚了下去。
他跃下房梁,落在庭院里,去捡栗子。
身后书房的门忽然打开,“谁?!”知府警惕诧异的声音响起。
云叔还弯着腰,伸着手,只捡了一颗栗子,只差一点便能触及第二颗落灰的小栗子。
听闻动静,微微僵硬地收回手,直起身,朝身后望了眼。
书房的两扇门半开着,房中的烛光,与庭院屋檐下灯笼散发的光亮交汇,一脚踏出门槛的知府微愣。
师爷冲出房门,将知府挡在身后,“哪来的小贼!来人!”
师爷这一吼,府衙值夜巡逻的官差从四方匆匆赶来。
云叔扭过头,摸了摸腰间的面具,才想起自己忘了戴上,他扫了眼洒落一地的栗子,飞上房梁离去。
官差们赶到时,庭院内已经无人,只有这一地的栗子。
“追!”师爷大吼,“竟然连府衙都敢乱闯!务必将此贼抓住!”
知府还未回过神,抬手揉了揉昏花老眼,迷茫道:“我方才好像看见庭院里有一人。”
师爷听得云里雾里,“大人,不是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