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还不明白她口中的抛下究竟是何意。
她的言语中透着不能释怀的惆怅,“我爹,在我的婚事上动手脚,原本……”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罢了,有些事说不明白,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却不知,仅这半句话,就让谢欢悟出另一层意思,以为她不是自愿嫁的裴云瑾,毕竟沈益也的确是那种卖女求荣、讨好国公府的人。
沈欣月不知他心中想法,顾自说道:“在我心里,除了一层血缘关系,他根本不配为人父,在我娘心里,他也不配是丈夫,我虽不会亲手杀了他,但您若要得了手,我们也不会是仇人的,你是我娘喜欢的人,也是云昭的爹爹,您还救过我和阿舟,我很敬重您的,我知道微生家亏欠您在先,所以先前想帮您寻找家人,不过您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与云昭说?”
他面无表情道:“十八年了,恢不恢复,又有何差别。”
“您的家人……”沈欣月不知要怎么问合适,生怕他没有家人。
谢欢抬眸,提及家人格外冷漠,“就一老父。”
一个老翁,失去儿子十八年?沈欣月难以想象,老翁得有多痛苦,甚至不敢对老翁的生死提出疑问,怕伤了云叔,只能道——
“您不赶回去看看吗?”
他冷哼,显然记恨得很,“先前给家中去信,谈及要娶你娘的事,至今还未得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