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刚才那人只是饿极了,抢走了我车上的干粮,你们与他甚至无一战之力,还追什么追。”
平阳侯说完,京机卫自愧不已,虞绍在适时在一旁喊了声爹。
平阳侯看向虞绍,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此事可见人外有人,行路艰险,绍儿,爹不该执意将你带出来,为保你的安全,不如你就先去金陵表嫂家住一阵,等爹忙完手头事,再来接你。”
虞绍懂事地点点头,“好,我听爹的。”
十几个京机卫听闻平阳侯父子对话,对此深信不疑,随后驾车返程往金陵城而去。
马车上,平阳侯激动亢奋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脸上总是频频扯出笑来,过一会儿又惆怅起来,小声与虞绍交代——
“你过去以后,切记谁也不能告诉,万不可让殿下对我们虞家失望。”
虞绍记下了。
平阳侯压低声又道:“你这位表嫂瞧着是个厚道宽容的人,但我看殿下不是,他是有些狂傲的,没有作为护卫该有的恭敬,万一惹了你表嫂不快,你可得看着些,维护好他们的关系,不能——”
“不能让他们发生冲突,”虞绍快速接话,“爹,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太子殿下受欺负的,他看着也不像会被欺负。”
平阳侯摇头,“我当然知道,但我说不让太子殿下受欺负的本意,是不让太子在裴家受气,将来迁怒裴家,如果可以,在不暴露殿下身份的情况下,你还得维护好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友好相处。”
虞绍点头,“爹你放心,我知道,裴家与我们是姻亲,也是一体的,而且我看表嫂对殿下挺好的,殿下都有单独的房间,表嫂身边的女护卫,是殿下的义女。”
闻言,平阳侯打开窗,看见微生家快到了,又将窗户关上,“绍儿,我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子女,但即便是义女,将来也可能是郡主公主的,你要打好关系,今日若打不好关系,等来日回了京,大家都凑上去,咱就更不好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