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扶着谢德音离开,管家在身后无奈的跺脚。
谢德音回了沧澜院便叫了金子来,去王氏的院子看热闹。
谢德音之所以不去,是因为她一早就看出账目有问题。
王氏贪财,给二房三房记得账目里面,每年大概都有两三千两的缺口,十年间下来,便是两三万两。
虽说二房三房花销确实大,都有超出,倒欠侯府,但是王氏的账目不干净也是真的。
偏偏侯府的账上,这笔银子是支出去的,只能说,这些钱是进了王氏的私账了。
如今她们狗咬狗,便是她最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去蹚浑水。
谢德音听说族老也来了,让人准备热茶和点心送去,并善意的表示她新媳妇刚进门,并不知侯府的陈年旧账,也不好非议长辈,是以,这等场合,她们做小辈儿的便不插手了,由着族老和长辈决断。
族老们纷纷点头,觉得陆家新娶的媳妇还是懂礼知进退的。
谢德音在沧澜院等着,天将黑的时候,金子才回来。
看她一脸汗,谢德音让人给她端了一碗冰镇梅子汤。
“那院里必定是不让丫鬟进的,你在何处听的?”
“奴婢上了屋顶,拆了两片瓦片,趴在上面偷听的。”金子说的洋洋自得。
谢德音轻笑着,静听她继续说下去。
跟她猜的差不多,这两日的时间,二夫人三夫人请了专门的账房先生来盘账,总算找出了里面的漏子。
二房这十年间本来开销是十万两上下的样子,王氏记录的是十三万两一千五百多两,足足从中谋取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