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寺脚下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外表见着朴素,内里暖香融融。
已经在山脚下停了一天一夜。
座上男人一身玄袍,华贵又透着危险的狠劲儿。眉骨硬朗锋利,将如玉的面容切割得一半杀伐的桀骜一半颓暗的野性。
他正半阖着眼眸,耐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再加炭火烧得旺一些。”
全义在外面只敢将车帘撩开一角:“王爷,你都出汗了。”
男人掀开眼皮瞥向窗户,“来了吗?”
话音落,一道身影从风雪山林的石阶走入视线。
山中风寒刺骨,宋佑宁走得不快。
就这么一段路,她冻疮的脚已经发热,此时又痒又疼地折磨着。
“宋姑娘,好巧。”
马车慢悠悠地跟上来。
宋佑宁刚才下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辆马车,只想着是灵山寺的香客,没想到这会居然跟上来了。
她扭头,就见到车夫是眼熟的人。
此人她在谢司澜的书房外见过,应当是滕王的侍卫。
谢司澜极为敬佩滕王,成亲那段时间,经常听他受邀去滕王的宴席。
全义刚硬的脸冻了一天一夜,有些僵硬,但还是扯出笑容。
全然不知在宋佑宁的眼中,笑得难看还有点可怕。
“刚巧我们也是要回京,山路湿滑难行,宋姑娘不若上来马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