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会馆里,盐商们嗡嗡嗡的声音嘈杂不断。
“看来,这姓童的当真认怂了,不止不想着给咱们添堵,还帮咱们处理一些首尾,不错,不错。”
“是啊,若是这姓童的当真归心,便是与他几百万两银子又何妨?”
“吴兄所言有理,若是没了这盐道衙门的盐引,咱们以后出货可要麻烦很多啊。”
“都少说几句吧,咱们先听听会长怎么说。”
何尚君沉吟半晌,始终有些拿不定主意。
实在是童福山这家伙跟个神经病一样,一会疯狗似的乱咬人,一会又跟忠犬似的帮自己做事。
他也拿不准童福山心里在想什么。
“赚钱的事不急,如今是多事之秋,做事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可是会长,山东、河北那边催的很急,自童福山来扬州,咱们已经快半个月没出货了,这样下去...”
何尚君笑笑,缓缓说道:“急也让他们等着。”
“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你们赚钱不要命了?”
“这样吧。”
何尚君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现在还不能信那姓童的,盐引那边继续试探着,
之前押下的盐引还有一些,其他人先小批次的把货出了,应应急。”
“这...”
其他的盐商有些不乐意,但会长的话却无可反驳,只好应下。
另一边,王宁下榻的府邸里,童福山正与他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