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不合时宜的背影,童福山若有所思:“他是什么人?”
分管账房的吏员笑道:“大人您甭搭理他,他就是个木头,啥也不懂。”
若有所思的再次瞅了那背影一眼,童福山什么也没说,笑笑离开。
下午申时初(15:00),扬州商会忽然来人。
来人转达了何尚君的意思,需要童福山出具一份二十万石,运往山东青州的盐引。
等来人走后,童福山看着眼前尚未盖印的盐引,若有所思的不停在纸上敲击。
“公子,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李庸,忍不住开口。
“这还用说?”
童福山笑笑:“你信不信,若我真的带兵去扣船,能到手的八成只是一船沙子。”
“那...”
“我没时间和他们耗了”,童福山眉头皱起,他可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抓走私?
那不是自己的活。
就盐商这点走私的猫腻,先生只需要让孙威带着慎海卫来转一圈,分分钟给他端了老窝。
但是涉及江南的这笔陈年旧账,却十分棘手。
盐运、织造、河工、赈灾,这么多贪墨来的银两,绝不是一笔小数字。
这些钱去了哪里,流于何人之手,现在又能从哪里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