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闫奕笑着,姿态难掩的嚣张与愉悦,眉梢都染上些许小小的恶劣,“高高在上的仙尊,架海擎天的正道魁首想照顾我,让我依赖?”
泽欢额角蹦起青筋,这幅熟悉的挑衅的姿态他实在是忍不住想掏出剑。这些世界柔情蜜意下来他都快忘了,在这之前他们还是打的不可开交的宿敌。
“比不得您,一剑灭了大半修真界。”泽欢冷笑着向闫奕踹了一脚。
闫奕也不躲,黑色衣袍沾染上明显鞋印,挑起泽欢耳畔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近语调低哑冷峻的面容也随之靠近,“能得到仙尊的青眼是我的荣幸。”
所有未尽的言语都隐没在唇齿交融之中,黑云遮月却难掩明月的清辉。
等到两人回时天色已经大亮,马车停靠在山脚的小溪旁,暗九暗十在煮粥,暗一靠在树下闭眼休息。
闫奕刚靠近马车就听到一声细弱的女声叫他“恩公”,他抬头看到身穿淡紫粉霞裙,头戴玉簪螺髻的女子揭开帘子欲语还羞,“恩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身旁的泽欢没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端坐在马车上的闫晨昭头顶虚汗殷勤给泽欢奉茶。
郎才女貌的两人走到岸边,石子路不好走闫如萱提着裙摆仔细地看着脚下,直到眼前的男子停下她才跟着停下,目光盯着潺潺流动清澈见底的溪水,沉郁的心情也舒展些许。
“恩公你可知小女子的心意?”闫如萱捏着手帕小心翼翼抬眼望着对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羞涩的暗示都放到明面上来了,闫奕没有看着女子而是看着被水流冲刷着的石子,“抱歉,闫小姐。”
清凉的微风拂过把粉白的鲜花卷入溪流又被流水包裹着流向远方。
“恩公……不,暗一公子。”闫如萱强忍着泪水,“难道你真的有断袖之癖,还爱慕闫公子?”
“是。”闫奕斩钉截铁地回答,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转头就看到溪水旁的大树下小憩的暗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看向这里。
隔着几十丈距离闫奕还是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控诉,他面无表情地率先移开视线,按着先来后到的原则他才是泽欢手下第一个暗卫,他叫一下“暗一”怎么了。
真正的暗一眼不见耳不听直接跳到树上去了。
闫如萱看着一刻眼睛都不往她这里看反而一直盯着马车的黑衣男子彻底死心了,她失落地祝福着,“祝您早日得偿所愿。”
突然她话锋一转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一红色药瓶与一沓子银票。
“既然暗一公子心里已有他人,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的。”闫如萱把药瓶和银票双手递上,她敢从家里跑出来身上当然带了一些东西,可她没想到的是丑恶的人心。
她深呼一口气仔仔细细为恩公讲解着,“这是春风醉,一粒就可让人陷入沉眠又精神焕发,所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春梦,且不会伤身。”
这药效和前面的得偿所愿结合起来听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