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她大声说道:“就算杜书豪和你们有仇,那也不该找我!我姜斐然行得正坐得直,从未与任何阴诡之事沾边。你们的冤屈,我虽同情,但绝不允许你们在这酒吧里放肆!”说着,她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抹微光,那是她体内流转的灵力在响应她的召唤。酒吧内的灯光似乎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闪烁,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冤魂们见状,纷纷停下逼近的脚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衡量着姜斐然的决心与实力。
冤魂群中,一个面容扭曲的冤魂突然高声控诉:“姜斐然,你替杜书豪那种恶人做事,岂不是助纣为虐,与我们有何分别!”言罢,他身旁的几个冤魂也纷纷附和,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仿佛要将姜斐然吞噬。
姜斐然闻言,脸色一凛,她猛地抬起手,指尖的微光更甚,仿佛要照亮这昏暗的空间,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姜斐然接的任务,皆是凭心而为,问心无愧!我所完成的每一个任务里,都不曾有助纣为虐之举!你们若不信,大可细细查探,我姜斐然的行事,何曾违背过道义与良心!”她的声音在酒吧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力量。
姜斐然的话语在空旷的酒吧内激起层层回音,她目光如炬,字字铿锵:“再者,我开这百万酒吧,本意是为了积攒功德,若真与杜书豪签订的契约是不轨之事,那反噬之力又怎会放过我?”说着,她轻轻挥手,酒吧内的灯光仿佛响应她的心意,柔和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映照出她那张坚毅不屈的脸庞,以及周围冤魂们或疑惑、或思索的神情。
冤魂们的目光逐渐缓和,但仍带着警惕,仿佛一群在黑夜中徘徊已久的孤魂,终于看到了一丝可能指引他们走出迷雾的光亮。其中一位冤魂,面容虽扭曲,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决绝:“姜斐然,我们暂且信你一回。但你要记住,若我们发现你替杜书豪掩盖罪行,百万酒吧,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言罢,他猛地一挥衣袖,周围的冤魂仿佛接到了无形的指令,身形逐渐模糊,化作一道道幽光,缓缓消散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只留下一抹抹淡淡的哀愁与不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冤魂们消散后,酒吧内重归平静,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寒意。郁垒的身影从暗处走出,他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姜斐然:“斐然,杜书豪此人狡猾多端,我观他此次找你,怕是有些事并未讲清楚,瞒了你不少。”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酒吧内的一处角落突然显现出一幅幅模糊的影像,那正是杜书豪与姜斐然交易时的场景,只是其中一些细节被刻意模糊,难以看清。姜斐然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怒,她紧握双拳,仿佛要将这被隐瞒的真相一拳击碎。
姜斐然气愤地一把推开酒吧那沉重的木质大门,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门外,宫铎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风衣,身形挺拔如松,正静静地等待着,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他见姜斐然怒气冲冲地走出,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宫铎缓缓上前几步,轻声问道:“江梦,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月光下,姜斐然的身影显得格外决绝,她抬头望向宫铎,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不用,我有事要离开,你自便。”
言罢,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都化作力量倾泻而出。
夜色已深,姜斐然匆匆穿过静谧的街道,来到许清雅的家门前。门轻轻叩响,许久,门扉轻启,许清雅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眼神闪烁,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姜斐然径直踏入,灯光昏黄,映照出两人紧张对峙的身影。“清雅,我需要知道杜书豪的过去,所有他未曾向我坦白的细节。”姜斐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许清雅躲闪的眼眸。许清雅咬紧唇瓣,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最终只是支支吾吾,目光游离:“斐然,我……我真的不能说,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言罢,她试图关门,却被姜斐然用力抵住,两人间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姜斐然在这一刻明白了,她被杜书豪摆了一道。她的心如坠冰窖,眼神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漆黑的夜点燃。她猛地一推,将许清雅抵在门框上,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姜斐然的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低声吼道:“清雅,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杜书豪的阴谋我已经知道了大半,你若不说,我就亲自去挖出他的真面目!”说着,她的手指紧紧掐住许清雅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的骨头捏碎,疼痛让许清雅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眶也泛起了红晕。
许清雅看着姜斐然离开,心里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站在门口,目光空洞地望着姜斐然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坚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门轻轻合上,却隔不断她内心的纷扰。屋内灯光昏黄,映照着她颤抖的身影,她缓缓靠在门边,双手无力地垂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每一个决定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疼痛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