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上的钉子被起掉了,改用榫卯结构接了新车把,洋槐木的,上头的毛刺,也用砂纸打磨掉了。
沈青将手电筒递还给豆子,“修得不赖,没啥要补修的,多少钱?”
“搭把手的事,谈啥钱不钱的。
再说了,你帮了我家一个大忙,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你信不信,我爷不拿棍子抽我爸,改抽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青便不再提修车费的事,“豆子,给树王立石牌的事,办得怎么样啊?”
“成了。”
豆子咧嘴一笑。
“今早,我和我爷去了大队,跟书记讲树王的树龄、作用、地位,和帮村民、军人解毒的功绩,表示想在树王前立个石牌,让树王的事迹,能够流传下去。
书记听了拍桌叫好,称他的小舅子许仁礼念过大学,写得一手好字,他能帮忙说说,请许仁礼写牌文。
唉,我打了一夜撒泼耍赖的腹稿,愣是半句话都没用上,可惜了!”
可惜了?
黑豆,你要不要把嘴角往下压一压,再说这句话?
“事办妥了就行。”
“大青,等石牌立好,我自掏腰包请你吃烧鸡。”
“说好了,到时候可别变卦。”
“不变,大青,板车拉屋里吧,我先回喽。”
豆子转身要走,沈青却拦住了他,“等一下。”
沈青从陶罐内匀出一小碗麦芽糖递给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