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将要春耕,大牲口夜里都要喂两遍料,养精蓄锐,毕竟一种就是几十上百亩地,那可是力气活,也只能借用一下有点用的驴,他要是敢把家里的牛牵出来,老妈绝对敢打断他的腿。
一头驴三个人两条头,一起嘿哟嘿哟地往外拽着收获,到了好走的地方放下,准备装车。
来回倒腾了两趟,再倒腾一趟也差不多了。
这一趟只有一头黑瞎子,倒也轻松了许多,刚刚跳过一个小河沟,武谷良啊哟我草一声坐到了地上,一条腿高高地扬了起来,甩出一条一米来长的长虫来。
这条长虫一甩出来,快有胳膊那么粗的蛇身子嗖地一下缠到了武谷良的腿上,唐河吓得头皮直发麻,啊哟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跳去。
不是唐河不讲义气不想救人,哪怕跳出一头老虎来,唐河都敢问它一声你瞅啥,又不是没问过。
实在是人类对于这种冷血的,又滑又腻的东西,天然就有一种恐惧,往后跳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就连那头白嘴巴小公驴儿都吓得又蹦又跳又尥厥子,儿啊儿啊地大叫着,要不是还拖着一头清了膛还有三百多斤的大黑瞎子,早毛了不知跑哪去啦。
武谷良也一样,一边使劲地蹬着腿,一边啊啊地叫唤着,驴毛了,人特么也毛了个屁的。
杜立秋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按住了武谷良,抓着那条蛇的尾巴使劲地一扽,忽忽地像风车一般地轮了起来,然后咣叽一声砸在旁边的树上,脑袋都砸碎乎了,可是这一米来长的身子,依旧缓缓地蠕动着,盘卷着,看着就碜人。
蛇这个东西不是说一甩就能把骨头甩脱节了吗?轮了好几圈了,怎么还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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