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儿看着面前的男子,看呆了去……他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尽管这是个男的。 身后陆平恼怒,这混蛋看着爷的眼神,怎那般猥琐,一只阴沟洞里的老鼠,也配目睹爷的真容! 手指捏得嘎嘣响,陆平觉得他拳头痒。 刚要动手时,警觉一股杀气毫无预警地突然从他家爷身上迸射出来。 陆平自小跟随在二爷身边,他眸子骤然一缩,瞳子剧烈收缩之下,心里冒出一股寒气……他太了解他家的主子爷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此刻才会如此胆寒,这一刻,从心里深处涌出来一股深深的恐惧……爷向来冷漠,对敌时杀气起,但却从没有一次如这时一般,杀气浓烈。 他挑眼看向对面那朱三儿……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地痞无赖,爷却对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寻常人,如此杀意凌冽。 微弱的月光下,陆平眸子微不可查的一烁,身子一闪,急促一声,喝:“爷!我来!”身已闪至二爷身前。 一把长刃出鞘,兵器透着寒光,一闪之下,在朱三儿恐惧目光下,陆平的刀锋朝着他脖颈…… “退去。” 突然一声清冷声音,长久以来,行程了令行静止的习性,陆平手里的刀刃,在听得那声清冷之声后,生生停在了朱三儿的脖子边,好半晌……“爷……”陆平犹豫,瓮声喊一声。 一道身影,挺拔硕长,踱一步,“孤,亲自动手。”那挺拔背影稳步迈向前,面无表情道。 “咯噔”一声,陆平眼底划过不敢置信……就这样的人,主子爷要亲自动手?! “这种脏物,何须爷您屈尊降贵,还是属……”装作若无其事,陆平嬉笑说道,却被那股来自身后之人身上散出的重重威压之下,声音陡然戛然而止, 陆平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刺啦”一声,收了剑刃,很是不情愿地退到一旁去。 朱三儿早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到尿裤子,哆哆嗦嗦地腿软,后知后觉一般,退到屋里,拉着屋门,哆嗦着手脚要关上……门外突然一根韧力,那门就被屋外之人,举重若轻地推开了。 吱嘎嘎——破旧的木门发出悠长的声音,停在朱三儿耳朵里,却是地府的催命符,噗通一声,跪下来了: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一切,归于了平静,朱三儿依旧跪着,直挺挺地跪着,只是,再也无法开口。 陆平看着这一切,眼底惊疑不定……这地痞无赖朱三儿是被冻死的,死得不能够再死的死。一招致命! 爷……竟然以寒冰掌一掌冻死了一个寻常人! 他又抬头偷偷看了看他身前人,主子爷站在那里,他却感觉到,主子爷身上的煞气渐渐消散。 “陆平,” “属下在。” “把他,”清淡的声音说道:“扔到连家老宅的井里去。”不再看一眼地上的,二爷已经转身离去。 陆平微顿了下,下一刻:“是,属下遵命。” 话落,伸手飞快拎着已经死透的朱三儿,夹在臂弯里,身子一闪,便出了这破旧的屋子,夜色中,黑影奔波。 矮墙拦不住一个会武之人,兔起鹘落,人已经立在院中。 一道黑影站在井口边,望着深不见底的井,又看一眼死透了人……嘎达嘎达,指骨不甘地捏动,依旧抚不平内心的烦躁……那女人,那村姑,怎么就是阴魂不散! 微弱的月光下,一口黑嗦嗦的井口,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