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即使发兵,也要有圣意,舟岛并不属于大梁境内,那一带海域,其东属于高丽,其西属于岛国,我等船支是从东进,还是从西进?若因此事引发邦交争议,下官可不能担当。”
杨将军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原是柏洵把一只茶杯直直的摔在他的面前,他气势凌人,眼神如刀剑般的犀利,
“即不属于我大梁,又岂属于两个附庸小国,将军此言,是说我大梁还怕了两国不成,来人,把此货给我捆了。”
“是。”
昆仑与毕方从身后走出,他们早就看不惯此人,在当今二皇子面前还如此的嚣张不羁,谁给他的胆子?
然而,当昆仑走出时,杨将军身旁的武将却是拔刀挡在了面前。
众人脸色都变了,海大人在一旁吓得直抹汗水,
那知柏洵嗖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从青龙身侧拔出长剑,腾空一跃,只见剑光一闪,还未待杨将军回过神来,他只觉颈部有些疼痛,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全是血,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双眼,瞧着眼前的二皇子,提剑而立,眼神如炬,霸气外露,他刚想张口,却是一口鲜血喷出,突然倒地不起。
海大人吓得己瘫倒到地,而那两个武将在一愣之间也被昆仑等人拿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火光电石之间,东西南北及李宝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二皇子会如此出手干脆,虽然也十分惊讶,却也暗自叫好。
柏洵从杨将军身上搜得兵符,振臂一挥,
“杨将军罪责有二,一,以下犯上,欲对本殿下行凶,实属大逆不道,二,不顾两位大人之性命,怯战于阵前,本殿下先斩后奏,代管军符。”
“殿下英明。”
柏洵拿着兵符,急急赶向军营,再次宣告了杨将军的罪刑,原以为会得到一些阻挡,却未想到竟然得到士兵们的拥护,柏洵也是松了口气,此番军中夺帅,若是处理不好,定会引起士兵哗变,其后果不堪设想,柏洵也是惊出一身汗。
再说这位杨将军,原本就克扣军饷,鞭打士兵早己引起众怒,如今被二皇子处斩对他们来说,自是大快人心。
不过此番,柏洵也并非冲动之举,只是未曾想到,会当场斩杀了此人,原本还想留他一条狗命,任皇上发落。
杨将军是福建总兵的侄子,而福建总兵则是赵贯**,也是大皇子唯一掌握兵权的人,柏洵毫不犹豫处置了他,定是还有深意。
再说柏洵,一边手书传向京城,一边点兵遣将,向舟岛进发。
舟岛。
王伯一个巴掌扇向一个黑脸男子,黑脸瞬间摔倒在地,尔后,王伯又抬起脚用劲的几踢,直到黑脸男子口中渗出血来,但是,他却一声不吭。
而跪在另一侧的刀疤男抱着头,也是一身颤抖,暗把黑脸男子骂了个里里外外。
随后,王伯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
“能耐呀,胆子越来越大了,竟能私下动手掠人,连我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嗯?”
黑脸男子抬起头,似乎颇有些委屈,目光却是狠狠的瞪着刀疤男子。
“兄弟也是想着逃了,死了几个肥羊,不好向那边的人交待,这才动的手。”
“你给我住口。”王伯气喘吁吁,看向刀疤男。
“你怎么连几个人也看不住?这事大哥己经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刀疤听言,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大哥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
于是跪上前去,说道,
“王伯,你可不能怪我呀,人在我手上可是好好的,谁知上了船就跑了几个。。”
“你给我滚一边去。”王伯一脚踢番刀疤。“到这个时候还互相埋怨,那抢船准是你这混蛋出的主意。”
刀疤不敢反嘴,心里却十分不服。
“我有没有告诉你,朝廷来了人,就是那位秦榛秦大人,当初人家追得你屁股尿流,若不是大哥收留,你能有今天?你早就葬生于鱼肚,明知那人不好惹,你还偏要去惹,现在好了,遍地都是官船,这些人又怎么送出去?”
刀疤媚道,
“这好办,就说海浪太大,出不了海,这不,人家高丽人也没来吗?估计也是因此,咱们可没有失约,失约的是他们。”
“你还说,不管怎样,这些官船总在,以往杨将军还能给咱们一些面子,如今那姓秦的在,估计杨将军也自顾不暇,此事若出现什么纰漏,看大哥不剥了你们的皮。”
黑脸与刀疤唯唯然。
王伯发了一通脾气,又问道,
“听说昨日,你们又抓了几人,可知是什么底细?”
刀疤没有说话,黑脸答道,
“是我捉的,有一艘渔船撞进了怪石林,说是给风浪刮的,是并州的渔民,己叫兄弟们关了起来。”
“嗯,”王伯喝了一口茶,“那就关着,正好凑个数,等高丽人一到,一并送了。”
“正是。”
“你们下去吧,注意严加防范,最近大哥心情不好,别再做错了事,杵了眉头。”
“是,是,”两人弓着身子退下,出了屋子,两人互相冷哼一声,各自离开。
一间密室里,徐安年,秦榛,张海还有几个金吾卫被关在一起,屋子里还有十几个男子,他们都双手被束,动弹不得。
徐安年是渔夫打扮,秦榛也换了装,因他长得英俊,徐安年不服气的在他颌下贴上胡子,头发也乱篷篷的,也正是这样的误打误撞,才没让这些贼人认出他来,不过,秦榛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抓他的那个黑脸男子。
因不能交谈,他在心里暗自疏理一番,黑脸男子是王伯的人,王伯是曾贾的左膀右臂,那么这次抢船,就是曾贾所为,想到二皇子说过,曾贾因与高丽人私下交易过,那么这次他是贼心不改了。
秦榛看了看徐安年,正遇她的目光,她挑眉向他示意,然后轻轻的挪动一下身子,秦榛会意,两人各自向对方移去。
因不敢动静太大,过了好半会,两人才碰到一起,秦榛背靠着她,去拉她的手,徐安年会意,伸开手掌。
秦榛写道,
“没事吧?”
徐安年同样在他手掌写道。
“无。”
秦榛又道,
“贼人曾贾。”
徐安年大吃一惊,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点点了头,徐安年皱起了眉头。
“怎么办?”秦榛道,
“昨日不曾送人?”徐安年有凝。
“海上有浪。”
“甚好,先找郡主,督主。”徐安年道,
“如何寻?”
“我有办法。”
徐安年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后又道,
“等会,不管发生何事,都别出声,你找督主,我找郡主。”
“千万别冲动。”秦榛又去拉她的手,徐安年用力一握,示意放心。
片刻,只听徐安年“痛苦”的叫声响起,立即就有贼了持鞭进来,
“吼什么吼?”
徐安年扑倒在贼子脚边,微弱的说道,
“大哥,小女子肚子痛,小女子要方便。”
徐安年的话让贼子大为惊讶,
“什么,你是女的?”
徐安年点点头,贼子一把抓起徐安年,把她的头向上一仰,正巧,她的束发落下,不是女子是什么?
贼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果真是的女的,只是,这模样丑了点。”
徐安年很受伤,这不是丑,是清秀,你有眼无珠。
“大哥,小女子真的肚子痛,你不会让小女子当着这些臭男人的面方便吧。”
贼子才不管她那些屁事,不过,她是女子之身,还是要报之他的领导知道,于是,贼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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