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却只敢婉转再婉转,既想也怕,她永远察觉不出他话中的深意。
“不会。”清黛钝钝地垂下头,口吻听不出情绪。
她而的直截了当也让沈猎始料未及。
“……真够实诚的。”
“所以嘛…你可千万别死,至少在遇到会为你伤心难过的人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轮回路上连与人吹牛皮的谈资都没有,岂不是亏大了?”
她一边替他缠好了最后一圈纱布一边嘻嘻哈哈地胡乱玩笑,一时没顾的上,打结的时候力气用得大了些,正好勒在他的伤口上。
他疼得又抽了口冷气,眼尾跟着轻轻发红。
“我我我…我弄疼你了?”
她见状不自觉地摒住呼吸,腮帮子微微鼓起,撑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不禁泛起了一抹樱粉,嫩得就像刚刚成熟的山果,让人明知酸大于甜,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摘来啃上一口。
沈猎盯着她看了半晌,将她的玩笑话在心底一遍一遍地默念。
忽然便拨云见日,醍醐灌顶。
望着她,嘴角情不自禁扬起。
然后又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长空,从起初的无声淡笑,慢慢变成了一种带着释放和解脱感的放声大笑。
清黛在旁边十分莫名其妙,只能不尴不尬地干笑作陪。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笑了许久,直笑得清黛脸僵唇冷,沈猎眼鼻发酸,他方止住了笑,起身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第100章
次日一大早, 清黛便拜别了南家众人,登上了回孟侯府的马车。
昨夜从学塾回去后,发生过的事除了阿珠这个最亲最信的之外, 谁都没说。
虽陪着沈猎放肆地笑了那一场, 但回过神来依旧心有余悸。
乃至一看到昨日穿的那身衣裳,她就忍不住会想起杨润恶心的眼神还有他如同猪狗发情般的一举一动。
辗转反侧到半夜,起身把衣服几刀剪碎拿出去一把火烧了才稍得宽慰, 却仍是难以安寝。
这会儿一个人坐进马车里,头靠在晃晃荡荡的厢壁上一阵儿一阵儿的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