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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条 爱在午夜侦讯时:漂鸟与M倾向的单恋(1 / 1)

十分鐘后,我裹着浴巾踏出浴室:「动作快一点,该换你去洗了,千万别让我等太久。」

我淘气地朝他拋了一个媚眼。

他的眼神顿时充满希望光芒,对我来说却显得格外刺眼。

「花纶,不要误会,你既然身处地狱之中,就表示要接受审判,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绝对不是你脑中所想的那件事。」

「为什么索多玛城这么难以进入?连特洛伊木马也攻不进去。」

花纶,你必须要有耐心,恋爱的停止条件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喝下他准备的温开水后催促:「你还不快点去,春宵一刻值千金。」

「根本是罚金吧,我好想拒绝夜间讯问,那个刑事诉讼法第…」

「少囉嗦,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使劲将他和体内蛰伏的欲望一同推进了「第七层炼狱」─洗涤人性色欲的所在。

我趁花纶扭开莲蓬头淋浴之际,穿上那件长袖t恤及乾爽内裤。由于短裤尺码太大,我索性就用长版t恤遮住若隐若现的下半身。

接着我像是侦探一般,检查他的床头柜与书桌的第一层抽屉,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保险套,当然也没有事后避孕药,可是在书桌第一层抽屉里瞧见一张他和经济系系花的「大头贴」,让我感到不是滋味。

「搂得很自然嘛,这个混蛋。」

大头贴上还打印着时间,我心中默算一下,原来是上週六我和爸妈一起参加无聊宴会时所合拍。难道他们週末都腻在一起?倘若真是如此,花纶又为何要索取我的「一成时间」做为报酬?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模仿阿玛蒂蒂丝的俯趴姿态,开始嗅闻灰色床单:「这里确实没有女人的味道。」两隻兔子彷彿在嘲笑我愚蠢举动。

「小亘,你是他第一个带回这里的女孩哟。」站立的阿咖宛如对我提出解答。

我顺从两隻兔子的意见,暂时放下心坎里无谓的嫉妒。咬着从夜市买回来的小番茄夹梅子,抽出泰戈尔《漂鸟集》,打开放在墙角的熔岩灯,极其自然地坐卧在床上随意翻阅诗集。

墙角熔岩灯冒出一球又一球鹅黄色的温润。

“眼睛为她下着雨

心却为她打着伞

这就是爱情”

「这是蠢蛋吧?哪是爱情?我寧愿过敏性结膜炎而眼红,也不要哭着帮方撑伞。」我生气地咬下口中的小番茄,继续翻阅下一页的情诗。

“樵夫的斧头向树求取斧柄

树给了它”

「如果这是爱情比喻,未免太致命了,所以后来人们改用电锯是对的。」我果真遗传了父亲的冷笑话功力。

被我拴在书桌上的小白犹如发出睿智的叫声:「可是对树木来说,依旧是非常残忍的命运,就像小新都不准时带我散步一样。爱情,不应该是利用与伤害。」

「吵死了,小白,安静一点。」

浴室内传来模糊的声音,似是巧合而应和着小白。

「欸,你刚才在笑什么?」

我故意朝浴室毛玻璃后方播送鶯声燕语:「需要我帮你擦背吗?」

「可以吗?那就麻烦你了。」毛玻璃后方发出有点激动的回答声。

「但是你不能有生理反应。」

数秒之后,我听见浴室墙壁遭到重搥的声响,撼动这座没有时间的小城堡。

我忍俊不禁,再吃下一颗小番茄,酸甜滋味瞬间在口中散开,稍稍缓解刚才见到亲暱大头贴照片的怒气。

捧在手中的书页之间,忽然掉出一张信纸:

“蔚蓝的天空俯瞰

苍翠的森林,

他们中间吹过

一阵喟叹的清风。”

我认出这是花纶的工整字跡。

这首诗乃泰戈尔送给中国「新月派」才女林徽因的短诗,隐喻她和徐志摩之间的恋情必须缓一缓,甚至是一辈子无疾而终的遗憾。根据解读,一般咸认那道清风就是泰戈尔本人。

为什么花纶要亲笔抄下这首诗,他想记住或表达些什么吗?那道代表隔阂的清风,在他的心中究何所指?是指涉我还是经济系系花呢?

爱情真的好复杂。

听见浴室内水声停止后,我赶忙把信纸给折妥,重新塞给那隻在爱情世界中找不到归宿的「漂鸟」。

一脸无奈的他穿着休间服,无精打采步出浴室。阿玛蒂蒂丝与阿咖正窝在一起睡觉,毫不理睬主人的苦闷。

「六字大明咒有效吗?」我故意调侃他被浇熄的欲望。

「小亘,到现在为止,我根本就没有索取一成时间报酬的爽快感觉。」

「笨蛋,谁教你忘记顺便索取我的身体自主权,这不就是『附负担的授益处分』吗?你自己忘了附加条件,怨不得人。」

感谢父亲最近正在处理一件诉愿案件的评议,得以让我先行瞭解部分行政程序法的规定。

花纶皱了一下眉头后,转瞬双眼发亮:「啊,你怎么没穿裤子?」

「没办法,那条裤子太大件。反正今天穿的内裤都被你瞧见了,现在就当作给你的奖赏,刚才我就说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礼物。」

我抚摸着自己修长的双腿说道。

他展现出似笑非笑的奇特表情,接着拿起吹风机靠近我。

「你的头发都湿了。」话尚未说完,花纶左手推送出徐徐热风,保持一定距离替我吹乾微湿秀发及瀏海,每拨弄一次我的发梢,内心琴弦便随之拨动。

我闭上双眼,享受此时此刻的自由,脑海中浮现方才打入的《漂鸟集》诗句:

『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你摘下了花瓣,却摘不下花的美丽。』

只有获得充分的自由及照护,才能绽放出最美的纯洁荷花及爱情。

我在他的轻柔吹抚之下,发现踩在赤足下的土壤逐渐產生变化,孕育一股新生力量,从拋却束缚的裸足中,往体内慢慢流动。

「喏,还有这个。」我起身从包包中取出一瓶购入不久的薰衣草色指甲油,随后打开了一包洋芋片。

「这个是…」他呆若木鸡看着吃下一片又一片可口洋芋片的我。

「这是秋冬新款的指甲油,顏色很美、很适合我这位小仙女吧?帮我的双脚好好涂上这漂亮的色彩。」

他莫可奈何扭开指甲油后说:「你知道索多玛城里也有男生吗?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丢入里面,而且是最低等的奴隶。真希望我能穿越时空,变成萨德侯爵改写一下那本小说。」

萨德侯爵(marquisdesade)即是色情文学巨着《索多玛120天》的作者,「性虐恋」(sm,sadismandmasochism)中的”s”,即是取自他的姓氏;而”m”则是取自奥地利作家马索克(leopoldvonsacher-masoch)。

顺带一提,1789年在巴黎巴士底监狱燃起法国大革命狼烟,萨德侯爵在监牢内对外大喊:「有人在这里虐杀囚犯!」可谓是一脚漂亮助攻,引起更多人注意到骚动,才让后世得以传诵「自由、平等与博爱sm」之口号。

「花纶,你真变态。你要珍惜难得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欣赏我的美腿又触摸双脚,动作快一点,先帮我倒一杯可乐。」

转瞬之间,我从差点失身的索多玛城女奴变成高高在上的典狱长,真庆幸越狱犯骑着迷你特洛伊木马回归到他的囚牢之中,而且好像有点”m”的倾向。

花纶倒完清凉的可乐后,不动声色偷看我在长板t恤下的内裤,紧接着战战兢兢挪起我的纤细脚踝,左手轻按住右脚背,宛若以文艺復兴时代的拉斐尔(raffaellosanti)之姿,细心为我涂上指甲油。

花纶如同呵护珍贵翠玉般,在我的脚指甲上涂绘出漂亮色彩。此刻,我好比荷米斯.罗密欧.拉斐尔.花纶心目中的「圣母」,接受他恭敬虔诚的礼讚,甚至是吸食他所献上的deadflowers。

原本带有淡淡咸味的洋芋片霎时变成甜甜的味道─花纶,你爱上小亘了吗?

「你愿意为我朗读吗?用心朗读超越漂鸟的爱?」我随手将《漂鸟集》放在他的眼前,任凭扉页自然地开展。

他暂时停下爱的礼讚动作,似作柔情吟诵出书页上的诗句。

『别把你的爱放在悬崖之上,因为那太高不可攀。』

我差点把口中的可乐给笑喷出来:「未免也太巧了。」

他不再细读《漂鸟集》,转而轻挪我弓起的左脚,重新聚焦在爱的奉献,细细涂上每一层倾慕爱怜。

「不论悬崖有多高,我都会像蜘蛛人一样攀爬上去。」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餵他吃下一片甜甜的洋芋片。「那么早上那位和你牵手的女孩该怎么办才好?」

遽闻我的惊天之语,诧异的花纶右手猛然一滑。

「啊…涂到我的脚背上了啦!」

「对不起、对不起。」

他急忙用去光水卸除变调的爱慕色彩,用温热毛巾擦乾我的脚背。

「现在寇蒂莉亚.花纶该选择爬上高峰悬崖还是继续行使缄默权?」我不怀好意地将可爱笑脸凑近他的眼前。

花纶恐怕无法用”love,andbesilent”来逃避这次的问题,倘若你敢说谎,我真的会在墓碑放上专属于你的枯萎玫瑰。

「秘密。」

「抱歉,现在不能有秘密。」

「我是说『小町』就是之前的秘密,那天你曾问我还用机车载过谁?答案就是秘密,也就是『小町』。」

「经济系系花叫作『小町』?好特殊的名字。」

「小亘居然连她的系花称号都知道,看来真的没有秘密。『小町』(こまち,komachi)是她的绰号,她其实是日侨生,本名是小野未央奈(おのみおな,onomiona),未央奈的汉语发音念起来不太顺口,因此有些同学会叫她『米欧娜』,可是她嫌这称呼太洋派,所以我…」

「所以你就帮她取了『小町』的绰号?」

「哎,会痛…」睡眼惺忪的阿玛蒂蒂丝看着我用力弹了一下花纶的额头。「小亘聪明伶俐又美丽,马上就推测出答案。」

小野未央奈的父亲老家在日本秋田。位在北陆的秋田县号称专出美女,日本平安时期传说中的日本第一美人「小野小町」,即是出身秋田,加上她属于「和歌六歌仙」之一,才貌兼备,可说是货真价实「千年一遇」的美女。

「『小町』也可以暱称『蔻玛酱』(こまちゃん,koma),小野未央奈相当喜欢,所以…」花纶的结语说的吞吞吐吐。

「所以色胆包天的花纶自作聪明帮她取了这个绰号,还叫的这么亲密?为何她是千年一遇美女,我居然是黑洞典狱长?」

我拿起枕头往他的脑袋砸去。

「小亘,你再打下去,我真的会变笨。」

「变得笨一点最好,才不会老是想把妹,鬼点子又特别多。」

阿玛蒂蒂丝好像露出浅浅微笑,继续和阿咖窝在一起补眠。

我反倒觉得米欧娜好听顺口,小町或「蔻玛酱」虽是特殊却不太好念;不管是米欧娜、小町或「蔻玛酱」,经济系系花此时都让我感到芒刺在背。

我弓起右脚,示意花纶继续未完成的拉斐尔「爱之伟业」。

「差点被你蒙混过关,小野未央奈的绰号一点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为什么你会和她手牵手,还拍了亲密的大头贴?」我刻意拉高了尾音。

他手中的指甲油刷停顿了一下,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藉口替自己辩护。尷尬的沉默瀰漫在这座没有时间的小城堡之中。

我打算趁胜追击,一口气挖出所有刺耳真相:「除了牵手之外,你们是不是还有抱抱,还吻了你的『蔻玛酱』?」

花纶逐渐红润的耳根早已透露出真相,毋庸亲口说出让我不想入耳的答案。

「呃…这题可以先让我保密吗?」

「你再继续保密的话,悬崖高度恐怕会越来越高,一暝高一尺,保证连蜘蛛人或蝙蝠侠都爬不上去。」我持续在这座城堡里挥霍属于我的骄傲与自尊。

「刚刚的问题叙述有误,『小町』不是我的,她有自己的意识和自由,况且她有男朋友了。」

「什么?爱情是一种异世界吗?有男朋友却可以主动牵起你的手,搂搂抱抱还玩亲亲?」

难道韶安学长先前的举动是正常的「社交礼仪」?

不对,不能颠倒是非。不论爱情多么复杂难懂,专一的爱,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圭臬,绝非斧头与树木的关係─泰戈尔的诗句再次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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