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落座,目光看向群臣,而后落向蓉亲王与栖亲王,平缓出声:“今日朝事主要商议外政,西南羋羿王去年平叛归降,可今夏却数月不缴税银,另有西北边境由罕察族群兵团侵扰,据查证两者疑似暗地有联盟迹象,诸位以为当如何是好?”
御和殿内肃静无声,群臣面面相觑,太傅张赟目光看向御史大夫秦铮,只见她毫无动作,方才上前道:“圣上,羋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叛变,实在该杀!”
“那太傅觉得该派多少兵马,谁为主帅?”女帝微微倾身,心里亦有此打算。
“臣认为应该至少要有二十万,至于主帅人选,可以从皇女亲王之中择选,先锋将军可以从历代将门之后选拔。”张赟心里盘想这等数目兵马,若是能由皇女控制,将来就是拥护一把新君的利刃。
女帝闻声,略显迟疑,蹙眉唤:“御史大夫觉得如何?”
秦铮上前道:“圣上,现如今国库无法支撑二十万大军奔赴两地作战,而且西南山岭众多,难以速战速决,西北更是荒漠千里,罕察族群生存数百年,难以寻找踪迹,太傅的设想实在不切实际。”
语落,女帝心思松动大半,国库空虚,精兵外派,胜算不大,这一件件若有不慎,恐怕倒是伤及国本。
太傅张赟见秦铮又一次否决自己的提议,恼怒道:“秦大人,难道你要任由西南和西北脱离王朝控制,这可是奇耻大辱,你担得起罪责吗!”
秦铮面不改色的看着张赟怒火模样,心平气和道:“秦某只是觉得太傅的献策不妥,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西南和西北,何谈耻辱?”
“如若朝廷不出兵,那和把国土拱手相让有什么的分别?”张赟一时气急,忍不住又道,“王朝如今的疆土是历代祖先和先帝用鲜血打下来的疆土,难道不打,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当然有,如今更应该详细调查西南羋羿王和西北罕察首领勾结情况,尤其是应当大力拉拢羋羿王,绝不能让两者联盟,否则将会腹背受敌。”
“羋羿王出尔反尔,朝廷花钱拉拢,无疑于养虎为患,恐怕事与愿违。”
女帝见两人争执不休,蹙眉道:“调查事情暂且让御史大夫入办理,至于征兵一事,太傅且去提前清点征集各州县兵马数目,以作不测准备。”
“遵令。”
“遵令。”
张赟和秦铮两人,只得停声应道。
女帝欲商量其它朝务时,忽地发觉郎中令白英缺席,出声:“郎中令,今日为何没来上朝?”
侍官于一旁汇报:“圣上,今早郎中令着人递交文书,府中多人染病,连同郎中令之子病情亦不乐观。”
女帝闻声,直觉事出反常,只得按压心神道:“早朝之后你着太医去郎中令府令看望情况。”
“遵令。”侍官应声。
大殿内陆续商议其它朝事,二皇女眉眼看向岑栖,暗藏阴险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