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哪里不高兴吗?
这时程馨也从换衣间出来,只能咽下更多的疑惑。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上盘山大道,车上的乘客比刚刚坐上时已经少了大半,空余的座位渐渐多了出来,但不戒还是站在宝橒身旁,靠在细柱上,盯着斜前方的站点出神
“叮咚——乘客们好,这里是1314路公交车,立马回头站”报站声戛然而止,公交停在半道上,司机打开前门下车检查片刻又上车来语气染上歉意。
“抱歉啊,车抛锚了,要是愿意再等一会儿,末班车就快来了。”
拿起包下了车,站台上零星站着几个等车的人,山风中传来跺脚声。
“反正也就一站路了,我们走回去吧。”程馨提议。
不戒连帽戴在头上,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往前走。
提前和妙坚打了招呼,后门留了一条缝,叁人轻手轻脚地进去,先到的她们两人的院子,程馨伸着腰先走一步。
宝橒在院门口徘徊许久,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道别,最后还是上前看着他。
——我先进去了,晚安。
不戒就这么站在院门前,宝橒进门前不自觉回望,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周身的冷然似是要融进夜色里。
程馨在连廊后方给家里打电话,宝橒坐在窗前的桌案前,刚刚翻开牛皮手札,不知为何感觉页脚有些皱起。
可能是被压到了吧,宝橒心想。
偶然抬头余光里瞥到殿门上倒映出的一个身影,迟疑着想要推开的样子。
在那个身影离去前,宝橒迅速起身拉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玉立着的人,是已经换回僧袍的不戒。
杏眼晶亮,不戒随着她进去,侧头就看到了窗边的那本手记,半开的窗隙风偷溜进来翻动着书页。
房屋的规制与他的寝居相差不大,室内是宝橒泡茶时杯具碰撞的声音,时不时从侧边的窗外传来程馨微弱的通话声。
龙井的清香窜入鼻腔,冒着滚烫的水汽。
不曾料到他会突然来访,宝橒搜罗着能摆上桌招待的,只恨她和程馨平时嘴馋吃得七七八八了。
不戒拦住宝橒又想起身去给他拿糕点的动作,捉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在腿上。
宝橒有些脸红,想到程馨就在外面更加不自然地想要站起,却被他死死地锢着腰。
腕间的力道逐渐加大,疼得宝橒皱了一双秀眉,可再他的神情,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她终是软了心往他身上靠了靠。
感受到她的安抚,他并没有多少宽慰,反而更加郁结,脑海里那些文字仿佛用刻刀雕进血肉。
【我又想起和你一起跳舞的时候了,穿着异族服饰踩着鼓点围成圈,我偷偷看着对面的你,却被你抓个正着,你很少会喝醉,可是那晚你压着我不给我逃离的可能,面纱的钩角刺痛我但我忍着不敢出声,珍惜与你的每一次温存,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真的很傻。】
“很痛?”不戒终于抬了眼,紧盯着宝橒的眸子不放,“为什么不说呢?”
宝橒有些疑惑,可手还是被她攥着,打不了手语,只能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关心,却被他下一句话僵在原地。
“是因为他,你才什么都喜欢忍着不说吗?”
一片寂静中,程馨通话的交谈声透过窗棱传进来,朦胧而沉闷。
“妈,我问您个事儿咱们隔壁军区大院儿是不是有家人把儿子送去佛学院上学了来着?”
不戒抚上宝橒的眼,纤细的长睫在指尖抖动着:“他是谁?”
宝橒微微侧过脸,微弱的灯光中,杏眼像是浸了水。
“哦,你说他呀,天天打架逃课画菩萨,他爹好像还是外宣的前几年飙车进了医院,张老将军看不下去了就塞进b市佛学院了。”
指腹沾上泪珠,不戒扭过她的脸,另一只手径直探入她的裙底,挑开裤边侵入,没有任何前戏的欢好刺得宝橒呜咽着想逃离,双手推拒着不他的胸膛,不戒拦腰抱起她就往桌案走去,坐下后掰过她的身子,将一双玉腿缠上他的劲腰,背后看去标准的观音坐莲。
不戒解下裤头,抵着她的花唇,每个字像是被咬碎:“他离开你了?让你要这么念念不忘。”
【你好像从来没有喊我过的名字,其实哪怕连名带姓地喊我也会觉得很动听】
“现在好像又和你在一个城市来着,你问这个做什么,碰见他了?”
宝橒摇着头,泪水一滴一滴砸下。
修长的手指抠挖着媚肉,搅弄着她的欲望,不戒看着她的模样,血液激荡着冲向身下,大脑仿佛窒息,猛地抽出手指,沾了花蜜的手掐住她的两颊,肉柱一点一点地撵入,看着身上女人红唇微张,难耐地向后仰去:“你也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身下吗?”
【你撞碎我,然后又一点一点拼凑我】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他叫什么来着?”
女上的姿势入得更深,宝橒头皮发麻地颤抖着双腿,体内的肉刃大开大合地放肆抽插,汁水淋漓打湿了两人的毛发,他加大力道掐着她的腰捧起又摔落,娇喘从鼻腔溢出,耳边是她可怜又惹人爱的呜咽:“很爽吗,那怎么不叫出来?还是说只有他才更能给你快乐?”
【你总说我说话太小声,可是长久以来只有你认真听我说了什么】
“诶,你爸爸前些天还和我说起,好像叫”
言语刺激下花腔内痉挛着,猛烈的捣弄速度渐缓,不戒颓靡地靠在她裸露的肩头,深吸一口她的发香,那些笔下他从不曾知晓的曾经,失落不可自抑地流露:“所以,一遍一遍地怕他忘了你,那我呢?你看向我的眼,眼里的情意,是因为我长得和他相像还是刚好和他叫同一个名字呢?”
【爷,相公,观业观业,一定不要忘了我】
“他叫张观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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