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诸侯也懒得自讨没趣。
一边观赏歌舞,一边三两举杯对饮。
……
又过了时候,商允才携了葡萄回到殿中。
殿中纷纷抬眸,商允一脸淡然,好似无事。葡萄却欢喜无比,不知方才去了何处玩耍,落座之后,还在兴奋同商允欢喜比划着。
商允就抱起葡萄放在怀中,笑着同他说话。
华帝脸色更不如早前。
阮婉环顾四围,不知卓文去了何处。
他二人是一同离殿的,折回时,却只有商允一人。之前殿中的风言风语犹在耳际,阮婉微怔,莫不是,出了何事?
遂而疑惑瞥目看向商允,商允也似察觉,将好转眸,阮婉便佯装方才是随意瞥过。
好奇害死猫,阮婉自诩同卓文的交情并未好到值得打探的程度,更不愿因此同商允攀谈。
他是洛语青的夫君。
阮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葡萄却在一旁递水果与她,阮婉只得接过,礼尚往来,又还了一枚葡萄于他,葡萄就咯咯笑开,往商允怀里钻。
商允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葡萄虽是不怕生,却少有同陌生人这般亲近,葡萄该是认识昭远侯的。
昭远侯在南顺,那葡萄在南顺就见过他,他却俨然装作一幅初识模样。
只是演技不怎么好。
商允也不拆穿,恰逢沈晋华举杯相邀,商允就顺势回应。
阮婉才舒了口气,关键时候,还是晋华靠谱。
……
熬到再晚些时候,华帝乏了,起身道了句诸位随意,宫宴提前结束。
直至华帝离殿,阮婉也没见到卓文身影。就连平远侯夫人也没带儿女回殿中,应是中途离席,华帝也未言何。
临末了,又有近侍官上前道起,各国使节远道而来,殿上于两日后备了酒宴,要亲自替各国使节践行。各国使节可在京中游玩两日,都有礼部官吏随行。
阮婉头痛不已,谁要在西秦游玩两日?
还亲自践行!
这种诡异无比的宮宴氛围,比之长风六子夺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才不想再来一回!!
一路上,与晋华共乘马车回驿馆,邵文槿和其他禁军侍从骑马护在前后,车内并无旁人,阮婉就直言不讳道起,“晋华,西秦内乱,我看比长风更甚。”
否则华帝如何会在殿中公然挑唆卓文和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