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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渾身難受(1 / 2)

是夜。

杜丹在房裡對著紙張塗塗寫寫。

房門開,一人由外頭走進來。

杜丹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給了個笑臉。「來了。」

一身淺灰色褚衣的谷逍遙推門而入,見到杜丹握筆,桌上擺了紙墨,他關上門,走過去,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紙上是雜亂的圖樣與簡單的文字,他隨意瞧了幾眼。

杜丹自顧自解釋起來。

「這是我想做的行館模樣……地方我去瞧過了,一塊是錢家的地,季敏去談過了,租金很是優待,或是他手上那塊清山地也挺適合,若是這塊,用不著租金,算他入的股。」

「嗯。」他應聲。「可決定了?」

「我是覺得清山那塊地較合適,可想到要動工,這心裡真真沒底。」

谷逍遙一笑。「沒底?這話不像妳。」

杜丹道。「信心還是有的,可世事難料,誰能說個全準?想做這門生意,光我手頭銀兩全砸進去尚且不夠。若沒你們支持,我只能想想,做不來。可你們這般信任,我也怕搞壞了事,給你們賠個血本無歸。」

谷逍遙撇嘴。「得,不過銀兩。錢季敏就不用說了,賠再多,於他不過九牛一毛。申屠好手好腳,我亦能掙錢,我們仨哪個擔心這事?」

「我就說心安的,有你這話,我心更穩了。」

這沒臉沒皮的模樣,谷逍遙不住扯扯嘴角。

「你那醫館弄得如何了?」

「明日便要開張。」

「人手可忙得過來?」

「不行便不收傷病就是。」他理所當然。

「嗯……也是。」

雖是如此樸實的道理,可杜丹總覺遇上這大夫,病人還是自己保重好……

「行了,筆擱下。我給妳把脈。」

大夫發話,杜丹乖乖照辦。

「如何?」

谷逍遙仔細琢磨後,收回手。「寒毒仍重,氣血旺了些許,是好的。」

「那便好。」

「陽氣仍是太少,剛有見效,得再努力來。」

他說得隨意,杜丹卻覺驚恐。

洞房夜過去後,這三隻可是排定照輪,都沒停歇的。

這才剛有見效?

又聽他說自己「得再努力」,杜丹忍不住叫:「我這還不夠努力?」

他眉一挑。「妳如何努力了?」

杜丹有股想捲袖子的衝動。

「四日一輪,你們三人各佔一日,不過留我一日歇息!」

谷神醫不屑輕哼。「就這樣?我等三人可都是盛陽男子,四日一洩,不過堪堪排解,妳那歇息可得讓人再忍上一日,憋得人慌。」

杜丹頓時氣弱。

「……可你們仨都不只一洩。」

「要不如何忍上三日?」

……某人敗下陣。

雖然她很想再瞪對方幾眼,可那人這麼理所當然的態度,搞得她好像得了便宜還賣乖似,很是理虧。

「呃……嗯,你上回給我的霜露,快搽完了。」

谷逍遙笑了笑,不在意地,隨她轉移話題。

「我過兩日再熬新的給妳。」

說著,他伸手拉過她手臂,拉高袖口,露出她底下膚色,再瞧瞧她的臉蛋對比。

「色淡挺快,不用等春過,應當就會白了。」

「那可好。」消息值得高興。

想做生意,門面馬虎不得。杜丹不得不努力美白,把自己往富貴模樣整頓。

谷逍遙順著又摸摸她不甚光滑的掌心。「可這繭子難消。許要費上三、兩年才能見好。」

「無礙的,繭子就你們能摸著,你們不嫌棄便行。」她笑。

谷逍遙又挲摩幾下,順著往上摸,探進了袖內。

杜丹敏感地輕嚀一聲,直覺後縮,卻被人往前拉,撞進一溫暖的懷抱。她被人抱起,來到床邊。

屋內燈火亮著。

她身上衣服被層層扒下,露出裸色。她臉在蔭影下,眼神漾著水光,充滿誘惑。

谷逍遙覆上,輕吻她的脣,再往下,吻了頸、肩……最後吮住了那紅纓。杜丹叫出聲的同時,亦扯住他的衣服。

兩人很快便滾在一塊,抵死交纏。杜丹感覺到自己夫君朝她那處抹了東西,冰涼的,他那燙熱的男根隨即湊上,順著那冰涼的玩意兒,擠進她身內。

那混合了冰涼暖熱又痠又脹的複雜快意令她叫了出來。

「你……抹……抹了什麼……」

「妳這兒緊,抹了我們才好進去,省得弄疼妳。」谷逍遙氣息略不穩,可還是回答了她的疑問。

杜丹明白了,緊接而來的凶猛快意讓她無法再顧及說話。

谷逍遙抓著她的腿,硬燙的陽具在她體內衝撞。她叫喊,他亦被她吸扯得頻頻抽氣。

意識有些混沌,但杜丹心裡清楚意識到,現下的身體反應,已經異於自己上輩子的經驗了。

這身軀對前戲的需求不大,不只更敏感,還容易高潮。

一晚得高潮好幾回的性愛無疑是相當累人的,她確實每回都累得癱軟,可只要一經挑動,身體便又能立即進入狀況。

對於這一切,她已經不知該作何想法。

被淹沒在情慾浪潮中,杜丹矇矇矓矓地感受著這種,靈魂幾乎脫離身軀,死去又活過來的痛快。

順著石板路,谷逍遙正返回自己的院子。

稍晚醫館那便要揭幕開張,天剛亮,他就離開了杜丹院子。

頂上的太陽正努力地驅散清晨的霧氣,經過一岔路,他遇上了一身黑衣的申屠冺。

這傢伙不知哪兒去了,瞧方向,是要回他的院子。

個頭高大的傢伙見著他,停下腳步,似乎是要讓他先過去,谷某人也不客氣,直接大步打他面前越過。

可,剛錯身走出兩步,谷逍遙眉心一蹙,回頭。

「傷了?」

申屠冺臉上沒變化,平靜回應。「沒有。」

「一身血味。」

「不是我的。」

這回答終於讓谷大夫點頭。他又轉頭,人走了。

申屠冺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下一身黑衣,簡單將自己清洗過。

他衣服都還沒穿好,崩星便來敲門。

「門主!」

「進。」

黑髮還滴著水,步出浴間,申屠冺見到那個隨崩星出現在自己房裡的傢伙,一時有些莫名。

谷逍遙一點也不彆扭,瞧瞧屋裡,又看向那個剛沐浴過,衣衫都沒穿好的傢伙。

正主出現了,咣噹一聲,一布袋的瓶罐被他甩桌上。

「三瓶綠瓶是傷藥,黑瓶解毒,白色這瓶續命用,瓶內不過兩顆藥丸,別胡吃了。」

申屠冺:「……」

谷某人:「可聽懂來?」

申屠冺:「為何給我?」

這人喜怒申屠冺真真看不懂。

「烏月門幹的是取人命的勾當,不給藥,難不成要我去收屍?」谷逍遙一臉嫌惡。

申屠冺:「……」

這回答還是沒能解他心中疑惑。

「將自己顧好來,妻主雖總忙自己的事,不顧宅裡,可我們仨誰人出了事,她都得擔心。」

申屠冺終於懂了,原來這傢伙是看在杜丹的份上,才有此行徑。

「再者,讓你與那錢季敏喚聲哥哥,我總不能無半點表示。」

「……」申屠冺再度失語。「我不記得自己喚過你。」

谷逍遙蹙眉。「錢季敏喚過。你要喚也行,不喚更好,反正我聽那聲哥,渾身難受。」看來這點,他們兩個有同樣感想。

「不管如何,如今我在宅裡佔了首位,操持這宅子有我一份責任。若你有需要用藥,便來找我,或與我院裡藥僮交待,我會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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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謝謝蓮送的禮物~~333(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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