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刘熙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爹走了好久呢,义善想爹,这里想。”
说着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刘曜的心顿时柔软起来,抱紧了他,“爹知道了,爹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义善这么久,爹一定好好疼义善。”
“嗯。”
卜泰瘸着腿,过去把不停呛咳的卜英娥扶起来,“英娥,这是怎么了?永明不是才回来吗,你们夫妻俩不好好说话,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让义真义善看到,成什么样子!”
他的腿已经不再疼,虽然走起来路来不方便,但至少能自己照顾自己,还能帮着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不再是只能让别人侍候的废人。
“大哥,你、你不知道,义善他、他是……”卜英娥哭着,喘不过气来。
相公不是第一次对她动杀机了,在相公眼里,她就那么讨厌吗,说杀就能杀?
“义善怎么了?”卜泰莫名其妙,“他惹你生气了?他那么懂事,你就不能多疼疼他?”
卜英娥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胡氏拉过刘俭来,“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义真义善也饿了,英娥,你去屋里歇着吧,我去做饭,永明,你看着两个孩子,这么久没回来,他们都想你了。”
她的意思,也是想让卜英娥和刘曜都冷静冷静,别再当着孩子的面打起来。
“是,娘。”刘曜抱着刘熙,领过刘俭,去了西厢房。
胡氏摇头叹息,去厨房做饭。
卜泰这才小声问,“英娥,到底出什么事了?永明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对你?”
“大哥,我、我真是受够了!”卜英娥哭的好不委屈,“刘永明他不是人,他、他跟容贵嫔生了儿子,就是刘熙,刘熙根本不是捡来的,他是刘永明的种……”
卜泰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说什么,义善是……”
“我不要跟刘永明这畜牲一起过了,我要去洛阳,我要找舅舅,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我要容贵嫔不得好死!”卜英娥语无伦次,不停地诅咒。
“英娥,你冷静一点!”卜泰到底是局外人,还没失了分寸,“你真要去洛阳找舅舅?如果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容贵嫔死对咱们没什么影响,可永明肯定也活不了,义真怎么办,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做活养活你们母子,你想过没有?”
“我不管,我不管!”卜英娥摇头大叫,“刘永明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我要让他死,我要让容贵嫔死,他抢走了我相公,还要留下个孽种,我受不了!”
一味地退让,委屈求全,不能没能挽回相公的心,反而纵容的他和容贵嫔,在她眼皮底下生了孽种,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