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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心俱属于她,为她们母女在外焚膏继晷,也从未做过有违两人爱情之事,不过少些陪她的时间。他抬起脸,怜惜地吻了吻她。这几年,他把烟戒了,酒戒了,应酬时就推脱说喝酒过敏。他只是想多陪她几年。卿歆从卿沛口中,得知了一些他初高中时的事情。考过全班前三,也考过倒数;帮班上女生出过头,也公开和老师叫过板;逃过课,打过架,不到十六岁,就学会抽烟……以前,那么落拓不羁、不修边幅的一个人,而今收了心,敛了气势。卿沛说,就在高考前两天,江城还说过,他想考外省一个大学。志愿是临时更改的。原因不言而喻。只为一人。只为卿歆。“从见她第一面起,我就为之折心。”这句话,未有一字作伪。早在一开始,江城就对她说了那句最诉衷情,也最俗气的话。我爱你。*婚礼那天,双方一家人都到了。说是一家人,卿歆这边,直系亲属只有卿沛。那年知道他退学后,江城父亲乘末班车过来,用拐杖打得他跪下。江城闷不吭声地挨着。拐杖再一次落下来时,卿歆冲过来,以手臂帮他挨了一下,她也跪着,哭着说:“别罚他,都是我的过错。”他顾念她怀了他的孙子,把她搀起来,恼得直摇头。最后这事只得不了了之。当年的老同学都在啧啧感叹。小指戴尾戒,貌似“不婚主义”的江城,却是他们兄弟帮中,最先结婚的。他们曾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江城降服,得知是卿沛的jiejie,又是另一番感叹:好兄弟变姐夫,戏剧啊戏剧。谁都知道,卿沛是江城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兄弟,一边是jiejie,卿沛再不得空,也必须请假赶回来。几年过去,他现在已经有军人板正的身姿了。卿歆穿着曳地的婚纱,搀着卿沛,走向江城时,就在想他当初说的,她叫“倾心”。一语成谶,是他倾了心,折了心。她忍不住笑,笑缘分,笑爱情。他是江城。她爱的江城,是一座只够容纳她的城。—完—————————————电脑没挂VPN也登上po18了,太感动了。十五时年(1)江烟醒来时,脑子昏沉,身体沉重。人像一半回归人间,另一半坠于混沌之中。枕头不知被多少人枕过,枕芯是梆硬的,枕得脖颈酸痛。她听见细碎的刻意压低过的谈话声,男的女的,像厕所里的苍蝇,嗡嗡杂杂。“你倒是舍得来了。”“不好意思妈,厂里事多,走不脱。江烟还好吗?”“生的时候痛得很厉害,这会儿睡了有蛮久了。你连你的儿子都不去看看?”“等她醒来吧。”声音短暂地停了会儿,像电视卡带。江烟刚睁开眼睛,手便立即被只大手捉住。男人的手宽大厚实,有硬茧,摩挲得皮肤微痒。她看到邵长昭,看到墙壁上爬满了黄色污垢,看到像蛋清般的阳光透进来。痛感一点点流入四肢八骸,江烟有种重生的感觉。“老婆。”江烟听见邵长昭这', '')('分卷阅读49 (第2/2页)
么喊。他像是十分紧张的,这两个字从他喉咙里出来,似也带了重量。江烟浑身又痛又无力,勉强地,疲惫地笑笑。江烟妈将孩子抱来,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说:“是儿子。”邵长昭并不去看,只担忧地贴了贴她的脸,却有点烫。她嘴唇也干得起了皮,旁边的床头柜有开水壶和杯子,邵长昭倒杯水,抬起她的脖子,小口地喂她。江烟攥他手指尖,对他说:“昭哥,你看,这是你的孩子。”他闻言,这才去看自己的儿子。很小的一团,裹在襁褓里,闭着眼,皱巴巴的。头顶头发稀疏,手红通通的,像小老鼠的爪子。手臂处有块不太深的黑色的胎记。并不怎么好看,却因血脉相连,也多了几分难言的亲密之感。邵长昭笑了。他说:“辛苦了,老婆。”江烟眼眶霎时酸了。邵长昭不会说情话,却总会在不经意间,戳中她心中最柔软的点。他不似众多初为人父的丈夫,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她。*出院是在三天后。江烟妈生过几个孩子,有经验,说回家也调养得好,不必在医院里耗钱。临走前,护士建议再多住几日,被江烟妈声势宏大地推了。又对临床的孕妇说,这医院真是黑心,钱收得那么多,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护士听得脸色不太好看。那也是初为人母的女子,见江烟脸色那般疲惫苍白,便对临盆心生恐惧。她对丈夫哭丧着脸说,我不生了。本是撒娇,岂料,男人心头火起,直接甩她个巴掌,骂她。女人被骇得不作声了。这边,邵长昭仔细扶了江烟下床,生怕她摔了磕了,还低头温柔地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两厢对比,更衬得男人粗鲁。女人羡慕也羡慕不来,撇了头去,偷偷地红眼眶。江烟看在眼里,既同情她,也有骄傲自得之意——是挺不合适的,可邵长昭对她是好的没话说。*江烟家在一楼。前院摆着几个大盆子,栽了葱蒜和韭菜,几日没照看,此时已郁郁葱葱。后院则养了些鸡鸭之类的家禽。这栋楼,这片院子都是江烟家的。楼上几间房租了,一楼江烟和邵长昭住着,二楼是江烟妈和江烟二哥和二嫂住。邵长昭抱着孩子,提了大包的东西,推开纱门,让江烟先进。他放了孩子,就开始烧锅煮饭。他站在空间狭小的厨房里,点了支烟,切了rou和辣椒,放点榨菜,下锅炒了。又熬了稀烂的米粥,盛进碗里,放凉些后,端来给她吃。江烟喝了几口,就没了胃口,想起要喂孩子喝奶。她当着邵长昭的面,先褪去外套和毛衣,再解开胸衣扣,将奶头喂进孩子嘴巴里。孩子吮奶吮得并不熟练,咬得她发痛。邵长昭喝她剩下的粥,和江烟一样地皱着眉。孩子好歹吃饱了,吐出rutou,安稳入睡。而江烟那一块已经通红。邵长昭伸手揉了揉江烟的rufang,楷去了乳晕上残留的奶汁,末了,流连不舍地搓搓捏捏,享受那软滑饱满的触感。江烟拍开他的手,扣好衣服,小心把儿子放上床,盖好被子,说:“以后在家少抽点烟。”“听你的。”邵长昭笑了下,将她抱到腿上,问,“孩子名取好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