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为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他不应该从苦工干起吗？
“没问题，最近有些没睡好而已，”哈迪斯起立，不行，帝皇肯定就要来了，他已经感到那股淡淡的耀金装逼之气了——一周之内，那个男人绝对会降临在巴巴鲁斯之上。
哈迪斯帮两个小姑娘梳的，即使他手都快比小孩还大了，但这就是铸造大师！不要质疑一个铸造大师的精度！
“哈迪斯……你最近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也不是坏事……但不管怎么说，第一个是他。
哈迪斯挨个介绍着，他几乎把莫塔里安当年那套班子全薅过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小屁孩都愿意跟他走——他们大多都是孤儿。
哈迪斯决定自戳单目。
【……随你。】
哈迪斯反正受不了了，巴巴鲁斯太贫瘠了，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新建了第三座大型城市了——但吃的还是那一套！土和空气不行，种什么都白搭！
莫塔里安走过来，皱着眉盯着这几个孩子，小孩子们都被原体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除了沃克斯，别人都躲到哈迪斯身后了，
【……你去抢别人孩子了？】
巴巴鲁斯人这么单纯的吗？一个水晶球就如此感动？
哈迪斯想，那他干脆找铸造世界定制一个真人大小的水晶球好了。
有的时候原体会对老黄头的到来有心灵反应。
原体手中，握着的试管微微颤抖。
哈迪斯拍拍赫瑞拉的头，小姑娘的牛角辫上扎着两朵小黄花。
哈迪斯看着赫瑞拉的嘴角抽搐了又抽搐，最终没蚌住。
莫塔里安随意拿起提丰批阅的文件过了一遍，
【好。】
留下卡拉斯生无可恋。
“我先走了。”赫瑞拉像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他自己当年在巴巴鲁斯因为体质原因倒是没有多少关系好的巴巴鲁斯人……当然……除了赫瑞拉一家。
砰地一声，赫瑞拉把门撞开，手里端着一口锅，猛地砸在哈迪斯面前的办公桌前。
赫瑞拉摇摇头，不知为何，最近哈迪斯总是信誓旦旦地自言自语着快来了。
不，还是要有金色的，众所周知，金色可以增加某位原始人的好感度，实在不行……给莫塔里安做点黄金饰品挂上去，尽可能让他闪一点。
从此之后，卡拉斯看向哈迪斯的眼神多了一丝包容。
哈迪斯自我寻思中，他觉得也该给莫塔里安讲讲他那“相氢相癌”的大家庭了，让孩子有个适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良好接受自己有个会发金光的爹，和二十个，站在自己视角，怎么看怎么傻逼的兄弟们的。
周围的人也很正常，他们已经习惯哈迪斯的话了，虽然有时候哈迪斯觉得自己也该再进一步解释一下，但看他们都是一副，懂得懂得的样子，哈迪斯也就懒得解释了。
农产品的匮乏进一步限制了工业，以及日常娱乐。
于是，这一切就都解释地通了。
哈迪斯怀疑，他要是用金漆把莫塔里安全身上下涂一遍，然后推到老黄头面前，黄老汉的笑能咧到耳后根去。
“你看，这是沃克斯、哈兹尼尔、洛苏尔……这是赫瑞拉，和她的妹妹莱莎……”
赫瑞拉胡思乱想着，她妹妹莱莎最近跟莫塔里安大人整日整日地待在实验室里，试图查出来哈迪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他的舌头会难受很久。
看他经常观察哈迪斯，莫塔里安曾经把卡拉斯悄悄拉到一旁，跟他说哈迪斯有病。
“算了，”哈迪斯说，“还是绿色和白色的吧。”
往常来说，这些对话会进一步引发决斗，但原体只是担忧哈迪斯的情况越发糟糕了，因此更加执着于实验室。
“好吧……”卡拉斯慢吞吞地说道，“我本以为我会干一些……更差的工作。”
他打算给沃克斯整把好枪，也可以送他一本精美的日记本，这小子喜欢写日记。
糊涂是，他至今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当然，即使给卡拉斯十万个胆子，他现在也不敢公报私仇，
因为除了莫塔里安，这个人类文明的另一个主人是哈迪斯。
哈迪斯站在城门口，等着哨兵给这几个小孩子办证，他看见莫塔里安过来了，哈迪斯笑笑，把他面前站着的，抱着臂故作大人摸样的男孩扔起来，
小孩子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莫塔里安！看！我捡到几个孩子！他们愿意跟我回家！”
反正等人类之主的舰队一下来，说啥都白说，看就是了。
……卡拉斯……哈迪斯对于灵能玩意儿一窍不通，到时候问问马卡多。
莫塔里安脸上的鄙夷之情都要溢于言表了，
哈迪斯问道，莫塔里安缓慢地，沉重地点了点头。
哈迪斯说看着莫塔里安一脸坎坷地坐到他面前了，
卡拉斯：啊？
莫塔里安非常严肃地跟他解释到，哈迪斯有时会胡言乱语，原体初步鉴定为精神类疾病，包括哈迪斯的发呆，逃避工作与人群，都是可以因此解释的。
更何况，哈迪斯现在正忙着干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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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都摇头。
卡拉斯有些畏惧哈迪斯因为有时候，卡拉斯会觉得，哈迪斯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哈迪斯眨眨眼，他寻思了一圈，都觉得自己很正常。
赫瑞拉转过脸，闷声笑起来，
而另一边，哈迪斯正摊在椅子上，仰面打着呼噜。
原体不打算再消耗自己无穷无尽的生命了，莫塔里安拍拍卡拉斯的肩，示意他好好干，
哈迪斯一愣，从黄金莫塔里安的辣眼画面中脱离，
“我？我好得很，”哈迪斯说，“就是莫塔里安，他最近又寻思啥呢？我看他一周都没出实验室了，别是死里头了。”
莫塔里安担心，这可能是病症加重的表现……甚至更糟……
为此，哈迪斯还告诉莫塔里安，原体应该注意个人形象，至少让原体的尸斑淡一些。
卡拉斯感觉自己快悟了。
而莱莎则编着麻花辫。
虽然人类帝国很乱，但至少要啥有啥。
“……老黄头还没来。”
还有凯法、莱莎……
哈迪斯快没时间了，莫塔里安想到。
他不想看见哈迪斯完全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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