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婢愚笨,此等大事,世子该和衡侧妃商议才是。”
娄缙眼眸一缩,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穗岁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这让娄缙心里很是不舒服。
从前,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她就是他的解语花,如今,怎么这般敷衍?
娄缙摆了摆手:“罢了,与你说不明白。”
娄缙走后,穗岁拎着桶去净房倒水,在净房碰到了愁眉苦脸的松莲。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松莲洗着砚台:“大公子的胃疾犯了,疼的厉害……唉,你说大公子医术明明了得也知道该如何调理,可就是不上心、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忙起来就忘记吃饭,我和松勤怎么劝都不管用。”
松莲生怕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会英年早逝,这么好的一个人,还是要长命百岁的才好。
穗岁似乎能理解那种感受,对于大公子来说,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有淮南王府强加给他的,也有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自己加给自己的,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远比吃饭要更重要的多。
大公子帮了自己那么多次,她身无长物无法回报,可对于如何调理身子,她倒是有些法子,而且,松莲说过,大公子似乎还挺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小食。
穗岁顺了顺松莲的背:“别难受了,以后若是你需要我帮忙做药膳、做糕点,只管来找我。”
“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松莲应了一声,端着洗好的砚台走了。
……
十日后,京城的一行人到了淮南。
在船只距离岸边还有几里的距离的时候,淮南王已经带着娄缙、娄钧和一众淮南的官员列队欢迎,远远地面带恭敬之色的望着。
当御船快要接近河岸时,烟火齐放,一时间光焰四射,烟花漫天。随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舞姬,开始奏乐开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