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属意那齐州,知行想来也不会跑远。
周父听着心里更是满意。
离乡试还有个把月的时候,吏部那些小官手里便多了好些赠礼书信,都是来求殿试后的授官,较之那些早早地求人拜佛地要留在京都的,周父显然觉得这两人更聪明些。
当年周晗他爷爷也是如此,在地方兢兢业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后慢慢地居上。
他赞许地点点头:“大旱后,齐州可是个谁都不乐意过去的地儿,待报上去你可算解了吏部好些人的难题。”
而周晗自是留在京都,虽心中难舍,但也早有预想。
他长叹一口气:“那我只好在京都等着你们,有生之年咱们仨总要寻机会碰头!”
知行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你可要好好的,那我也算在京都有了靠山!”
周晗不免失笑:“成!就为了给你俩当靠山,我也得做出一番成绩来!”
周父听了冷哼一声:“你不倒添乱就成!”
虽嘴里说着训斥的话,可在座的谁都清楚,周父显然心里高兴得很。
再说回那请柬,祁佑跟知行都明白周父是打心眼里帮他俩谋划,因而那些官员的请柬也皆由他送走了。
然而之后三人赴了两场举子之间的诗会,却收到了一封令他们措手不及的请柬。
落款祁王。
这便由不得周父做主了。
四人坐在前堂,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