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富贵看来看去,原来真是个小娘子。
虽然那纨绔的家里势力极大,可这儿毕竟是北疆的偏僻小城,他们的手伸得再长,也未必能阻挡得了少主。
马儿在他身边挪动蹄子,尾巴一摆一摆的,带着牲口身上特有的汗腥气。
富贵心疼地摸了摸马儿。
这样的千里良驹,却被用来拉车,真是……
“对不起你们了,不过若真能治好老主人的病,你们也算是立了大功。”富贵柔声安慰两匹马儿,比起面对着郁竹时的冷漠不忿,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直到出城之后,富贵才知道,少主并没有刺杀此次的任务目标,而这个小娘子,也和任务目标没有任何关系。
少主说,情报有误,目标人物出了问题,而这位娇娇弱弱的小娘子是大夫,能够治好老主人的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谢天谢地了!
张富贵神情复杂地看向车厢。
这小娘子看着怯怯弱弱的不起眼,可也是个有出息的。一路之上她既没哭哭啼啼,更没寻死觅活,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方才还指挥着少主干活。
还别说,她的指挥还真有几分道理。
张富贵越来越好奇,对郁竹也多了几分期望。
这小娘子临危不惧气度非凡,也许她真的能治好老主人的病。
清晨,啾啾的鸟鸣声吵醒了郁竹。
夏末秋初的天气,野外还是有些寒意,郁竹蜷了蜷身子,顺手把身上盖着的薄毯向上扯了扯。
毛毯是粗细羊毛混杂织成的,边缘用软布包了边,摸上去稍稍有些扎手,而她的手腕上还系着一根绳子,随着行动绳子牵住了手,使得她不能把手放到更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