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顿时慢了半拍,白清有些无措地垂了手,耳尖悄悄红了。
陈恒用手捧住了白清的脸,温柔地吻着,在白清松懈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男人的吻技在第二个世界也算是突飞猛进了,此时他将所有技巧都用上,将白清吻得全身发软,双颊如火。
趁着白清浑身瘫软之际,陈恒斜斜瞟了不远处的谢垣,见他捂住嘴巴后退了两步,眼里滚落了两滴泪水,一副伤心的快要昏厥过去的模样,陈恒满意极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的不专心,白清睁开了眼,发现男人的眼睛越过他在看某一个方向,他微愣,下意识地想要看看他在看什么。陈恒见状,连忙收回视线,抱住白清转了一个圈,将他抵在了一个树上。
很快将心底的异样抛开,白清仰起头,专心地承受着他激烈的吻,心里涌上了无限的欢喜。
等到陈恒再次朝谢垣的方向看去的时候,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谢垣应该都看到了吧。
陈恒心qíng愉悦地放开了白清,拉着脸儿酡红的白清继续欣赏这灿烂的烟火。
***
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原处,谢垣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药效一解除,他就马不停滴地赶来了后山,却没料到会撞到刚才的那一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师傅这么热qíng地吻一个人,眼睛酸涩的想要落泪,心里却多了一个dòng,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心彻底空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刚才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不停涌现,他只想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喧嚣的声音统统离他远去,华丽肃穆的殿宇渐渐消失,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僻静的jīng舍时,他才停下了脚步。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医仙狄姜的住所。
想起那三个男宠说的事qíng,谢垣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终是面色沉郁地走了过去。
叩叩叩。
他上前敲了敲门,扬声道:狄爷爷,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请教。
吱嘎一声,门开了。
医仙狄姜披着衣服,手指一盏烛灯站在了门口,看到谢垣,他神色微讶,忙将他迎了进来。
这么晚了,少主找老朽有何事?狄姜年约六旬,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他曾经侍奉过三任教主,资历比教内的长老还要老。
约莫是觉得羞耻,谢垣憋红了脸,低下头,烛火掩映在了他的眼里。
只听他吞吞吐吐地道:你可以帮我看看我得了什么病吗?
半个时辰后。
狄姜收回了手,神色严肃,表qíng十分的凝重。
狄爷爷,我到底怎么了?
见狄姜表qíng不对,谢垣的心提了起来,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真的是天阉?还是中了毒?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样的惩罚?
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不能抱他,谢垣一时心神恍惚,心里传来阵阵痛楚,难受的近乎死去。
第66章
一声叹息从老人的嘴里溢出,狄姜缓缓摇头:你中了缩阳蚀骨散。
隐隐猜到了什么,谢垣面如死灰,张了张嘴,压下心底的恐惧低声喃喃:中了这种毒的人会怎么样?
这种毒药效缓慢,需要长期服用才会渗入骨髓,若是女子服用此毒,便会提前绝经,若男子服用,会终身不举。
不举
少年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里弥漫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中这种毒呢?
狄爷爷,您被世人称为医仙,你能不能帮我解毒?如果他就这么废了,此生不能抱师傅一次,他就算死也不会甘心!
狄姜面带怜悯地扫了谢垣一眼,喟叹道:如果你在中毒后的两年内找到我,我兴许还能找到法子勉qiáng一试,可你现在中毒已深,若我没有推算错的话,你已中毒五年之久,我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无力回天了。
难道说他要顶着现在这幅残疾的身子过一辈子了?
不,他不接受。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谢垣神经质地转了转眼珠,跟抓住浮木一样扒住了狄姜的胳膊,狄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句话,那三个男宠异样的目光跟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底,联想到师傅如果有一天知道了他身体的秘密,是不是也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他?
不行,他宁愿死也不愿面对师傅同qíng怜悯甚至轻鄙的目光,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面对少年痛苦恐惧的神色,狄姜面带不忍,沉默了良久,终是开口:我会尽力。
谢谢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