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接着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还有,您要传出去的那些话,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关于此事的话本子也分发出去了。想必,很快就能传到东都去。”
南枝将白玉佩收好,转头赞了一声:“做得好。”
得了夸赞,陈昌脸上出现一抹憨憨的笑意,“哪里哪里,都是主子您教得好。”
“德行!”南枝被陈昌那发面馒头似的笑容逗乐:“还有什么事?”
陈昌见自己故意讨好卖乖的心思被识破,只能犹犹豫豫地说:
“从东都传来消息,皇帝病情加重了。”
南枝眼神一凝,那皇帝死不死没什么紧要,只是他终究是大荣皇权的象征,只要他活着,大荣就还是大荣。一旦皇帝死了,大荣就彻底乱了,十三州会迫不及待地割据混战。
届时,不仅她要花费更大的力气走到那个位置,大荣也定会战乱四起,死伤无数百姓。
南枝在天然居的奇人异士中扒拉一圈:“安排扁医师去东都一趟,一定要吊住皇帝的命。”
“是!”
陈昌应下,垂头时却悄悄叹了口气,不免心疼起自家主子。唉,主子还是心软了,即便皇帝无德,她却还是会惦念亲生父亲的。
南枝瞧着陈昌退下去时满眼复杂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又犯什么毛病?
南枝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戳了戳识海里的小镜:【南沐那逆子,应该扫荡完佯州附近的山匪了吧?】
小镜打了个哈欠:【不用担心,南沐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沈明吗?以他们两个的身手,别说是山匪,山头都给你荡平了。】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才担心!】
南枝想起沈明那傻乎乎的性子,还不知道被南沐怎么忽悠呢。那些山匪可关乎佯州的布局,万万不可出纰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