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站在宫远徵身边,即便当着长老和其他宫门人的面也不假辞色:
“执刃大人,他何止大打出手?他肆意议论徵弟弟,这样的口舌反正不能张嘴,不如一并除了,以儆效尤!”
宫鸿羽神情不佳:“在祭奠仪式上见血,恐怕不好。”
“执刃大人切不可妇人之仁。”宫尚角却不肯后退,“宫门中流言还少吗?他们也曾议论过您的私事,这事传到徵弟弟的耳朵里,却是以讹传讹伤了徵弟弟和羽弟弟的情分。”
宫鸿羽皱紧眉头,想起之前宫子羽哭着回来问他,什么是野种,为什么徵弟弟不愿意和自己玩。
他念及郁郁而终的兰夫人,心中就更难受了些,看向白脸侍卫的眼神暗沉一片。
白脸侍卫当即跪在地上,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磕头求饶。
见状,黑脸侍卫也不顾“伤重”地爬起来,声音断续:“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口不择言激怒他,更不该因为一时之气,就破坏了宫门祭奠仪式……属下,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说是要去领罚,可那话音刚落,黑脸侍卫就一头栽到地上,一副经不起摧残的可怜模样。
白脸侍卫义愤填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说的,那都是我的词啊!
南枝抱着胳膊,得意洋洋地站在宫远徵身边:“没想到宫门的男人还都是碎嘴子,今天这个早产,婚前还心有所属,所以是个野种。明天那个不会哭,又是毒药天才,所以是个没心肝的小毒物。怎的,他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全让他给看明白了?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主人的家事,反倒成了他们的谈资笑料。”
因为身边跟着宫南枝,宫远徵被迫在小小年纪练就了一副不动声色的冰块脸,他一边心中暖融融的,一边又有点忐忑心虚。
他之前,也拿“野种”这样的话去刺宫子羽那个讨厌鬼来着。
他明白被说小怪物是什么感觉,所以更明白宫子羽当初的崩溃难过。
宫远徵不自在地眨眨眼,侧头看向依旧一脸憨相的宫子羽,那句道歉哽在喉咙里滚了几圈,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宫子羽不经意和宫远徵对视,他本来就因为羽宫的侍卫议论宫远徵而心虚,眼下见本尊兴师问罪似的看向他,心中更是忐忑。他忍不住后退两步,躲到宫唤羽身后,这才探出头去回瞪宫远徵。
那故作凶恶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傻气。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