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33(会员(1 / 1)

仝沈璋自从见了南枝,拼命撑着的一口气就散了。

大抵是看到了薛家覆灭的希望,自觉不用再辛苦支撑,半月后就在睡梦中安详薨逝。只是去后,身边大太监还依照遗命,很是大张旗鼓地给南枝送去了一封密诏。

要知道,沈璋去前,太子沈琅还在圈禁之中。皇帝甚至没给太子留下什么继位遗诏,却偏偏准备了一封内容不详的密诏,还将手下兴武卫的权柄一同交托给了这位才被寻回宫中的永安公主。

太子自然可以仗着身份顺理成章地登基称帝,但有永安公主做比,总有些不尴不尬的意味。更何况,那封密诏,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何地就要落下来。

终于解封的东宫,筹备登基仪典的礼部官员将走,沈琅就把谢危宣了进来:

“按你之前的谋算,孤将惹怒父皇的一干事情都推到了薛家身上。是,这是保住了孤的皇位,但这皇位你让孤如何坐得稳?那封可疑的密诏,还有历来直属皇帝的兴武卫,可都在孤的那位好皇妹手里!”

“殿下,大行皇帝自然是属意您做这大乾朝皇帝的。”

谢危垂下眼,遮住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的浅笑,眉宇沉稳肃静,声音也清冷镇定,无端让人信服:

“只是薛家势大,定国公又素来行事张扬,不免让大行皇帝忌惮。微臣估量,大行皇帝是想用这永安公主,来为您牵制定国公府,稳定朝堂局势。那密诏,也不过是留给永安公主的保命符罢了。”

谢危这么说正是看准了沈琅的为人,从小伴读之故旧,如今又是太子门客,他如何看不透这位表兄?

沈琅固然不是什么明君,却也不是个软耳根的蠢货。相反,沈琅比先皇沈璋还要多疑无情,是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没坐上龙椅之前,沈琅或许对定国公这个舅父多有依仗,可一旦坐上龙椅,沈琅也会如先皇一般,对肆意妄为的定国公忌惮不已。

等将来,这位身上留着薛家血脉的皇帝,定会亲手剪除定国公府的羽翼。

自相残杀的戏码,死在一直维护拱卫的侄子手上……

谢危对薛远的这种下场,很是满意。

果真,沈琅听着谢危的话,胸口七上八下的感觉消退了不少。也是,一封落在公主手上的密诏罢了,又不是落在了其他皇子的手上,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

那兴武卫给便给了,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前两日母后还来蹿腾他,要他一定夺过兴武卫,交给舅父管辖。呵,舅父手中本就掌着丰台军,若是再多一个兴武卫,那这京城到底是姓薛还是姓沈?

母后啊母后,到底是妇人之仁,马上要做太后的人了,竟还这般不识大体。这和民间那些掏空夫家资产,贴补娘家的无知妇人有什么区别?

沈琅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倨傲,端着气势坐回主位,这才安排宫人给谢危上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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