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一字一句道：“组织中人每人都有一块名牌，上面的数字代表在组织中的地位。我们名牌上的花纹状似水波纹，而为首那人的名牌，是羊角纹，我早就推测，那该是什么族群的标识。
我们能联系到的那人，不过是组织中的老二。因为结伴之故，我与卓山巨，还有衡阳书院的陈院长，都唤他做老大。
这个老大究竟是何人，想必没有谁比卓山巨更清楚了。”
顾雍三言两语把压力给到卓山巨，卓山巨狠狠闭上眼，又睁开，终是颤抖着手，从袖间掏出一本册子。
他抬手拂了两下，让卓澜江交给公主：“公主真是神机妙算，我确实留了一手，将他让我杀的人一个一个记了下来。”
南枝接过来，目光深沉。
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老实。
卓山巨在南枝看名录的时候，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我们的老大，就是朝中的长宁郡主驸马，贾荃。”
南枝目光动了一下，不对，贾荃虽然已经官至太尉，手握兵权，又背靠长宁郡主，但远远不够高，更不需要杀这么多人来争权夺利。
这名录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和门阀世家有仇的清流将臣。
南枝下意识，又想起了宇文家。
宇文家，当初扶立元氏血脉坐上大魏皇帝之位，后又将皇帝当做傀儡控制百年，若不是后来权势旁落，这大魏江山还指不定姓什么呢。
宇文家，除了冰块脸宇文玥所在的大房，因为老太爷的残疾而逐渐没落。其他分支的人，一向胃口极大。
南枝思量间，卓山巨也将这些年事情一一坦白：
“公主应该也知晓，二十年前，北境大敌除了柔然还有姜族。只是当今定北侯骁勇善战，将姜族连根拔除，剩下的姜族百姓被收纳做北境军户。一旦入了军户，就很难再走仕途之路，甚至连科举都是难事。
而贾荃，原名尉迟长青，正是姜族中人。”
可郡主选驸马，必定会清查底细。偏偏郡主没有发现半点端倪。
南枝盯着卓山巨：“是你，帮他伪造了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