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辰荣军营。
今日营中得了隔壁小南镇长要上门的消息,都觉得自家军师好事将成。只是听说昨日,清水镇发生了桩命案,死的还是小南镇长的亲信,他们的喜气也都跟着压下来,不敢表露分毫。
洪江作为辰荣主将,自然也明白这种和亲信朋友生离死别的感受。
他翻了翻箱底,把原本打算迎新人穿的喜庆新衣收进去,又拾掇了一身肃穆黑袍,这才敢去前面帐里见未来儿媳。
帐外罕见地收拾地一干二净,恨不得连地皮都换副新的,有些心思巧妙的兵士,还在门外摆了一个雅致的花盆。总不能第一次上门就让大将军被识破本质,彰显他不懂情趣的大老粗实质吧?
这么多年和西炎相争,洪江都没紧张,如今站在帐前,他却隐隐有些心虚起来。
洪江屏住一口气,抬手掀开帐门,露出一脸和蔼慈祥的笑,不过才中年大叔的脸愣是挤出了不少笑纹,像是一朵盛开的野菊花:
“哎呀呀,这就是南枝吧,相柳,你怎么不给人上……上茶?”
腹稿脱口而出,却发现帐中只有一个窈窕少女,没有眼力见的义子消失地无影无踪。
洪江脸上笑意一僵,少有地内向起来。这逆子,关键时候不留在帐中活跃气氛,留他一个不懂怎么和女人打交道的大老粗,这话还怎么聊?
洪江尴尬地笑了两声,又笑了两声,不一会儿帐中已经充斥了他憨憨又阳刚的傻笑。
南枝认真地端详着洪江,总算明白相柳为什么把洪江叫做傻子了,这形容,简直是活灵活现。
她叹口气,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我支走了相柳。”
洪江笑声一顿,转身坐在上首的主将座上,似有些恍然,“所以,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南枝将带来的木盒放在洪江面前的桌案上,洪江信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盘得晶亮的胡桃。他迟疑着看向南枝:
“你头一次来还带了这……这么贵重的礼物,多不好意思啊!”
南枝嘴角微动,“这是毒蛊。”
洪江装傻和寒暄的话彻底说不下去了,相柳给他找的儿媳妇怎么回事,这话总让人接不住!传言里不是这样的,不是说隔壁山头的小南镇长貌美温柔,是个顶顶好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