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在外头等候顾娇的功夫,与小伙子以及几个慈幼庄的孩子聊了聊,他不知里头的病人是顾娇名义上的妹妹——那位与顾娇自幼抱错的千金。
顾娇挑开窗帘,欣赏路边的风景。
后面小三子又絮絮叨叨说了什么,顾娇就没听见了,她睡着了。
他牵着小净空。
萧六郎见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冷笑一声:“呵,这回我可不会帮你兜着了!”
上次是气哭孙夫子,这回是剃了半个班的小光头。
小净空委屈地哼哼:“都说了是他们要我剃的,同窗之间不是该互帮互助,友爱团结吗?那我帮他们有什么错啊?你不表扬我心胸开阔,不计较他们变聪明和我抢第一,还要到娇娇面前告我的小状,你不讲道理!”
小净空抿住小嘴,嗫嚅地说道:“我……我倒是想考!可实力不允许啊!”
萧六郎接着道:“还有,国子监是不是明文禁止带刀具?”
小净空洗不了了。
然而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萧六郎虎躯一震,不许卖萌!
其中,以皇室的规矩最为严格,而他今天第一个就把皇子给剃了!
不过,也因为他把皇子都剃了,那些大臣家长们才反而不敢说什么了。
怎么?他们家孩子比皇子更金贵呀?
叹息一声,无奈地接受了要被坏姐夫告状的事实。
萧六郎指了指前院的内墙:“你在这里面壁思过,等娇娇回来。”
却说宣平侯今日去城外办了一桩案子,回府时路过碧水胡同,于是顺道过来瞧瞧。
他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豆丁,小脸怼着墙,小小的手指一下一下,特别委屈地抠着墙壁。
宣平侯唇角一勾,走了过去,在他背后拿手指戳了戳他小肩膀。
又炸毛又可爱,宣平侯忽然就来了欺负小家伙的兴趣,他右唇角微微一扬,笑道:“又闯祸啦?说出来听听,我替你出出主意。”
宣平侯笑道:“哎哟哟,你上回哭得我一身鼻涕,才几日就想不认账了。”
他虽要面子,但也讲道理。
小净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问他道:“我叫净空,你叫什么?”
小净空眸子一瞪:“小鸡?你是一只鸡?”
没宣平侯那么生疏。
什么鸡啊猴啊!
艹!
明明想说的是侯爷的侯!
小净空的神色更一言难尽了。